聞言,厲沉爵渾身一顫。
過了一會,他居高臨下睨了我一眼。
“嗬,你別忘了,我姐姐的死,是你爸造成的。”
“父債子還,你爸死了,剩下的一切都該由你贖罪,你想走,不可能!”
“離婚?你別忘了,你還懷著一個賤種,誰會要你。”
我沉默著沒說話。
曾經,我多次跟厲沉爵解釋說我爸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可能會做對不起我媽的事情。
可證據擺在麵前,厲沉爵不相信任何人。
我隻能一次次承受著他無休止的羞辱折磨,但前提是我心裏還有他。
我天真的以為,我們還能回到過去。
直到我懷孕期間,厲沉爵找了情人,還有快四個月的身孕。
我好累,真的太累了,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傷害下,我不想再堅持了。
僅剩的右眼流下了一滴淚。
看著我通紅的眼眶,厲沉爵難得放軟了語氣:
“別再惹我生氣,你乖點,我就不會罰你。”
“你......”
來不及繼續說些什麼,身後傳來白楚楚嬌媚的聲音:
“阿爵......”
他還要給白楚楚做她愛吃的椰子雞湯喝。
他篤定我隻是說氣話,我那麼愛他,怎麼會離婚呢?
厲沉爵轉身離開,走向白楚楚。
這些天,厲家的傭人們交頭接耳:
“先生好疼白小姐,白小姐懷孕,每天給她做營養湯,她孕吐難受,你看先生都緊張成什麼樣了?”
她們眼神裏充滿羨慕。
“嘖!反倒是太太,太可憐了!”
“我那天進夫人屋收拾房間,你猜我看見了什麼?她眼睛好可怕,另一隻眼沒有眼珠!”
“哎呀別說了,嚇死人了!”
我想起,當我得知我懷孕時,拿著驗孕棒興奮的給厲沉爵看。
卻被扔進垃圾桶裏,他眼神冰冷:
“一個賤種,值得你高興成這樣?”
“祁念,它生不生得下來還不一定呢。”
我以為厲沉爵不喜歡孩子,直到看見他耐心照顧白楚楚時。
才知道,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