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厲家。
這是我和厲沉爵的婚房。
在這裏,我承受了太多的打壓和欺辱。
剛結婚那年,厲沉爵每天晚上一次次狠狠要我,動作粗暴,弄得我下不了床。
結束後,他毫不憐惜的把我拖到一間屋子裏。
桌子上,放的是厲心言的相框。
他掐著我的下巴,整張臉滿是陰鬱:
“祁念,祁家沒了,隻剩下你了。”
“我姐姐被你爸害死了,你就該一輩子去贖罪!”
他讓我每日跪在厲心言的遺像前懺悔磕頭。
昔日裏冷清的厲家,如今變得不一樣了。
白楚楚住進來後,厲沉爵每日變著花樣的給她買各種首飾包包,哄她開心。
快四個月大的孩子還沒出生,家裏已經添滿了兒童玩具和衣服。
男孩女孩的,全都有。
我看著這一切,眼底一片酸澀。
上了樓,男女歡愉的聲音清晰地從我的臥室裏傳來。
“阿爵,你老婆回來了我是要從她的房間裏搬走嗎?”
男人似乎被某個詞觸動到,加大了力道,惹得白楚楚驚呼。
“這麼不專心,還在想別的不想幹的人。”
“別在我麵前提她,你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
我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論,早已痛的麻木的心再次被撕 裂。
我慌亂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聲音驚動到了屋裏的男人。
下一秒,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
“誰在外麵?”
房門被打開,男人看到我眉心一皺,正要說什麼。
一隻柔 軟細膩的小手撫上他的胸膛。
“祁小姐這麼快就出院了,你的眼睛還好麼?”
“真是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本來想跟阿爵說的是不想讓你每天看到他,是想讓你離開,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廢了你一隻眼。”
白楚楚同情可憐的目光落在我的眼上,“多麼好看的眼睛啊,可惜了......”
我分明看見她嘴角翹起的弧度,帶著譏諷和惡毒。
我忍無可忍朝她撲了過去,厲沉爵反應很快,擋在白楚楚麵前,我被推了出去,額頭重重磕在樓梯扶手上。
看到鮮血緩緩從我額角滲出,厲沉爵呼吸凝滯了片刻。
“祁念,你竟敢推楚楚,她是孕婦你不知道嗎?”
“你怎麼這麼狠毒,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我徹底惹怒了厲沉爵,而他給我的懲罰是:
“記錄”他和白楚楚做 愛的畫麵。
床上,兩具衣不蔽體的身體相互交纏著。
男人動作極其溫柔,像對待最珍貴的寶貝。
他前戲做得很足,不同於對待我那般粗魯。
女人纖細的腰肢抵在他的臂彎,逐漸貼合......
而我坐在一旁,畫架上麵正呈現著此時的畫麵。
因為學的美術專業,有畫畫功底,厲沉爵便用這個方法羞辱我。
左眼戴著義眼看不太清楚,隻能勉強作畫。
我看著他們的動作,指尖被劃破,鮮血滴到了紙上暈開。
這一刻,我徹底心死了。
我隻覺得惡心,這麼多年的感情浪費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強忍不適將畫好的畫紙放在桌子上。
淡淡開口:“厲沉爵,我畫完了。”
男人從翻雲覆雨之中褪去,穿好衣服。隻輕掃了一眼。
繪聲繪色用素描勾勒出兩個男女的動作,畫得很好。
看著我蒼白但卻平淡的臉,他的胸口莫名有些堵。
卻發現我拿出行李箱開始裝東西,他皺緊了眉頭。
“祁念,你要做什麼,你要走?”
“是,我滾的遠遠的,不打擾你和她恩愛,這不正合了你們的意。”
我直視他的眼,認真道:“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