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爵帶著懷孕三個多月的情人回家,完全不顧孕吐難受的我。
他摟住她的腰,囑咐我:
“楚楚體弱敏 感,不要惹她生氣。”
情人靠在厲沉爵的懷裏,嬌聲道:
“大家都說厲總老婆美麗動人,我不想要她這雙好看的眼睛每天看著你,我會吃醋的......”
厲沉爵聞言勾唇一笑,在對上我驚恐的目光下,沒有絲毫猶豫。
他的聲音像猝了冰:
“祁念,你自己選,留下孩子還是眼睛。”
我下意識撫摸上小腹,慘白著臉哀求他:
“厲沉爵,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他可是你的孩子啊。”
在我痛苦的嘶喊聲中,命人挖去了我的左眼。
意識的最後一刻,隻看見厲沉爵捂住白楚楚的眼睛,輕聲安慰她別怕。
原來,我以為的幸福生活不過是我的異想天開。
既然如此,我離開,成全他們。
.......
醫院裏刺鼻的消毒水味傳來,我漸漸蘇醒。
我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
左眼被纏了厚厚的紗布,右眼完好無損。
厲沉爵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見我醒來,語氣漫不經心:
“為了一個賤種,你竟然連眼睛都不要了。”
“要不是楚楚懷著身孕,見不了太多的血,你的另一隻眼也別想要了。”
心臟被淩遲,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 裂般的疼痛。
我無力地扯了扯嘴角。
是麼?我還要感恩戴德,感謝她還給我留了一隻眼睛。
我摸了摸小腹,低頭看向我拚了命用眼睛換的孩子。
張了張嘴:“孩子......”
話還沒說完。
突然,厲沉爵的電話響了。
房間裏很安靜,即使沒開外放,我也能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
“阿爵,我的腳被割傷了,你快回來陪陪我......”白楚楚哽咽的嗓音響起。
厲沉爵臉色猛地一變,溫柔安撫白楚楚的情緒,起身拿起外套快速離開了。
他那著急的模樣,我不由覺得好笑。
昨晚,我被壓住跪在地上。
一個保鏢拿著把匕首朝我走來時,麵露不忍,而他麵不改色看著這一切。
鮮血染紅了我的整張臉,劇痛下,我抓住厲沉爵的褲腳求救。
可他一腳把我踹開。
“真晦氣。”
兩者的對比清晰可見。
——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紗布拆下後,我照著鏡子,左眼空洞洞的。
厲沉爵曾說過,我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漂亮獨一無二的,他最喜歡的就是我的眼睛。
而如今,那充滿靈氣的眸子再也不見,變得死氣沉沉。
厲沉爵讓醫生給我佩戴了義眼,單從外表看,與常人無異,隻是仔細看,還是會發覺怪異。
我知道厲沉爵恨我,他巴不得我去死。
五年前,祁家還沒有破產,我還是祁家的小公主。
而厲沉爵,是我家傭人的弟弟。
他的姐姐,厲心言在我家打工,和相依為命的弟弟一起生活。
我也因此認識了厲沉爵。
我和他相識相愛,在一起有很多美好的時光。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
直到那天,厲心言出了事情。
那天雨下得很大,厲心言哭著從外麵跑回祁家,帶走了她的所有東西,不見蹤影。
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時,竟是她自殺身亡的死訊。
隻留下一封信,信中寫道是我爸侮辱玷汙了她,絕望之下跳了樓。
厲沉爵從此恨上了祁家,恨上了我。
給我判了“死刑”。
以至於他僅用了三年時間一躍成為商界新貴,讓祁家破產,導致我爸氣急攻心去世......
最後強娶了我,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