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臣知道自己的親媽是什麼德行,怕沈梨初吃虧接到她的消息就趕緊來了,看到眼前的畫麵怒不可遏。
那樣嬌豔動人的臉,應該挽著他的胳膊笑顏如花,怎麼能做這麼卑微的事?
“沈梨初!”
“你的骨氣呢?”
“誰準你跪她的?”
“我把你當公主,是讓你在別人麵前當狗的嗎?”
沈梨初剛緩過神,聽到司宴臣的話眼裏滿是嘲諷。
公主?
她算什麼公主?
真正的公主是江沅黎,她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
司宴臣大步衝過去,一把拽住沈梨初的胳膊,沈梨初被他拽的身體後仰,那張血跡斑斑的臉,撞入了司宴臣滿是憤怒的眼睛,他的滿腔憤怒瞬間變成了驚愕。
沈梨初頂著滿臉鮮血,虛弱的靠在司宴臣懷裏,“阿臣,我的臉好疼,該不會要毀容了吧?”
司宴臣最在乎的,就是沈梨初這張臉。
他聽見這話眉心一跳。
毀容?
不!
他不能接受!
她的臉要是毀了,就再也不是他的阿黎了。
“不可能,別胡說八道詛咒自己。”司宴臣著急的抱起沈梨初就走,連個眼神都沒給旁邊的顧雲珠。
“司宴臣你瘋了?”顧雲珠怒火瞬間憋不住了,提起茶壺砸向司宴臣。
“她就那麼重要?值得你把司家鬧的雞飛狗跳?連我這親媽都不放在眼裏?”
司宴臣腳步一頓,躲開顧雲珠扔過來的茶壺,看著地上不斷升起的滾滾熱氣,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了,他回頭冷漠的看著顧雲珠:
“值得!”
“我的事不用你管!”
“沒盡過當媽的責任,就別擺當媽的譜。”
“再有下次,我就不保證自己會對你做什麼了!”
“你威脅我?”
顧雲珠氣瘋了。
在她們離開以後,把包廂裏的東西砸的稀巴爛。
顧家是小門小戶,她嫁給司宴臣的父親是上嫁。
怕有人勾引自己丈夫,她幾乎對司東陽寸步不離。
司宴臣出生後,她直接丟給保姆照顧。
司宴臣對她沒感情,但這些年也給足了她尊重。
她以為司宴臣心裏,還是有自己這親媽的。
但司宴臣剛剛說的話,就像是耳光扇在她臉上。
她沒辦法接受,自己當做驕傲的兒子心裏沒有她。
甚至還比不過沈梨初,慘烈的認知讓她特別崩潰。
從包間離開,司宴臣就迅速帶沈梨初回家,叫家庭醫生給她處理額頭的傷。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醫生的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覺得給司宴臣工作這麼苦。
明明隻是小傷,司宴臣卻跟天塌了似的,杵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放冷氣,眼神陰暗的感覺隨時能掐死他。
好不容易處理完,醫生忙不迭的開始收拾東西,跟司宴臣打了招呼就準備走。
司宴臣幽幽道:“她的額頭要是留疤,我保證,你的醫生生涯會到此為止。”
醫生喉嚨一緊,恨不得兩口唾沫淹死他。
說了幾百遍不會留疤,還要威脅他?
腦子有病就去治!
這麼有錢還治不起?
“絕對不會留疤,明天我再來給沈小姐換藥。”醫生心裏mmp臉上笑嘻嘻,第n次向司宴臣保證。
他走了以後,司宴臣坐到沈梨初麵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看了半晌,不管怎麼看都覺得礙眼,手指摩挲著沈梨初額頭的繃帶,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調侃:
“瞧瞧這臉弄的?醜,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注意。”
“毀容我就不要你了。”
“到時你可別哭。”
沈梨初聽見這話,心臟像是被針紮似的漏了一拍,臉上的笑意差點維持不住。
愛情果真是讓人盲目,司宴臣上輩子把真心話夾在玩笑裏跟她說了無數遍,她居然都沒懷疑過他。
這就是她愛的人呐!
真可悲!
她垂下眼瞼緩了幾秒,睜眼又是驕傲高貴的模樣。
“不要我拉到!”
“當我稀罕你?”
“我被你媽砸的頭破血流跪在地上起不來,你說我在外麵給人當狗!神精病!”
她拍開司宴臣的手,氣鼓鼓的起身就走,司宴臣心想得虧她沒給他媽下跪,否則她今天還得挨頓收拾。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來圈在懷裏,“寶貝不稀罕我稀罕誰?”
“稀罕狗!”
沈梨初滿臉不爽。
司宴臣親親她的臉蛋,語氣散漫的調侃,“寶貝兒稀罕什麼樣的狗?”
沈梨初冷笑兩聲,忍不住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稀罕你這樣的狗!”
“栓上狗鏈。”
“用鐵籠子關著。”
鞭子浸鹽水,噴酒精,邊打邊消毒,飯和水的量隻要保證他能活著就行,讓他也試試煎熬的滋味兒。
司宴臣當她在開玩笑,捏捏她的臉蛋挑眉,“玩兒這麼刺激大尺度的嗎?我讓陳越把道具給你買回來?”
以司宴臣的敗壞德行,道具要是買回來了,被栓著當狗的肯定會是自己,沈梨初才不會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兒。
她立馬就拒絕了,“你能不能別這麼變態?我傷口疼的要死不想陪你玩兒。”
司宴臣無奈。
他變態?
不是她先提的嗎?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你真是修煉的爐火純青。”
沈梨初當做沒聽見,氣鼓鼓的抱怨,“你媽看著養尊處優的怎麼力氣這麼大?我腦袋裏現在都還嗡嗡的,該不會被砸成腦震蕩了?”
“變成傻子才好,上次被人算計還不長記性,這次還傻乎乎的跟人走。”司宴臣嘴上說著嫌棄的話,看著嬌嬌的喊疼還是心疼的:
“醫生檢查過了,他說沒問題應該沒事。”
別墅裏有全套設備的。
“到底怎麼回事?”
他能猜出大概。
但不知道具體的。
“我傻乎乎的跟人走?你媽是別人嗎?我喜歡你,能不尊重你親媽?”沈梨初絲毫不慣著司宴臣,抓住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
司宴臣知道她不高興,也沒跟她計較,看看滲血的胳膊無奈的捏捏她的臉:
“別屬兔了。”
“改屬狗吧!”
瞧瞧給他咬的?嘴唇上的傷剛好胳膊又添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