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病豬的情況明顯好轉,幾乎沒了死亡跡象,整個廠子裏的人都震驚了。
“真的有效!”
“她居然說對了!”
“蘇安到底什麼來頭?”
質疑變成了驚歎,蘇安用實力狠狠地打了所有人的臉。
現在蘇安在豬場一下子成了名人了。
當天晚上,豬場辦公室裏,聚集了十幾號人。
除了宋秉凜和蘇安外,還有豬場的老員工。
此時,宋秉凜坐在辦公椅上,靜靜地看著蘇安,神色淡定。
而蘇安卻不同,她不明白宋秉凜叫人把她叫到辦公室的目的是什麼。
所以,她格外局促不安。
宋秉凜看她那神情,尷尬一笑:“你就這麼怕我?”
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畢竟發生過關係,而且還幫著他照看孩子,不應該這麼陌生吧?
蘇安搖了搖頭,輕咬著嘴唇,“並沒有!”
宋秉凜歎了一口氣,隨後轉移了話題:“你別緊張,我就想知道,你對豬病怎麼懂得那麼多?連獸醫都束手無策,你是怎麼做到的?”
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個呀!
蘇安聽後,鬆了一口氣,“我說我跟人偷偷學過,你信嗎?”
宋秉凜搖搖頭。
不過,他卻沒有追問。
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既然對方不願意說,他也不便強迫。
場麵頓時變得很是安靜。
宋秉凜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語氣認真道:“其實我找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留在豬場,幫忙關注養豬場豬的健康問題嗎?待遇隨你提。”
蘇安歪頭看著他,嘴角帶笑:“待遇隨我提?那我要分紅工資。”
開玩笑,搞錢最重要,其他的一切事都服務於這個目標。
宋秉凜一怔,隨即低笑出聲,“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你廠子要不是我,你這批豬怕是全完了吧?”
蘇安挑眉,“既然我是顧問,那就不能隻是拿死工資。我要的是收益分紅,你要是不答應,那這顧問我也不做了。”
宋秉凜饒有興趣地盯著她,好半晌,唇角微微上揚,“行,就按你說的來。”
蘇安眨了眨眼睛,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
而旁邊,一直聽他們對話的老員工們神情各異,皺眉的、冷眼旁觀的、心有不甘的。
唯獨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神色如常,指節輕敲桌麵,沉穩而堅定。
這時,一個年紀較長的老工人開口,“廠長,這件事恐怕不合適吧?她不過是僥幸猜對了一次,怎麼能給她分紅工資呢?”
話音落下,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是啊,廠長,廠子經營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咱們一夥人出力,憑什麼讓個剛來的女人占便宜?”
“別的不說,她連獸醫的資格都沒有,怎麼能管咱們的豬場?”
“更別提她之前的名聲,剛離婚就來豬場混,這傳出去,不是讓咱們廠子的人都被人笑話?”
議論聲此起彼伏,帶著質疑。
坐在角落裏的蘇安,神色平靜地聽著,沒有絲毫驚訝。
這些人會反對,她早就料到了。
養豬場原本就是個男人紮堆的地方,一個女人想插手,自然不被待見。
她看了看眾人,嘴角噙著一抹不甚明顯的冷笑。
“說完了嗎?”低沉的嗓音在會議室內響起。
宋秉凜目光掃過所有人,神色冷峻,一貫不苟言笑的臉上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豬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們心裏清楚。”
他緩緩開口,語調不疾不徐,卻透著極強的壓迫感。
“沒有蘇安,你們以為還能剩下幾頭豬?還是說,廠子虧本,你們能填補損失?”
一句話,讓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宋秉凜繼續道:“這不是豬場第一次出問題,以往死了豬,你們除了歎氣還能幹什麼?她有能力解決問題,我給她分紅,天經地義。”
被訓斥的幾人低下頭,沉默不語。
蘇安撐著臉,看著麵前這個一錘定音的男人,忽然笑了笑,“你倒是挺維護我的。”
“我維護的是廠子的利益。”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還有之前的事......我誤會了你,抱歉。”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屋裏的人紛紛抬頭,詫異地看向廠長。
這個向來高傲的男人,竟然主動向一個女人道歉?
蘇安卻隻是輕輕一笑,語氣輕鬆,“無所謂,我要的是合作共贏,不是跟誰較勁。”
一番話落地,不少人暗自驚訝。
她並沒有得寸進尺,也沒有得意忘形,這樣的態度,反倒讓人挑不出毛病。
宋秉凜看著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一下,沉聲道:“那就這麼定了。”
對蘇安而言,這是一個賺錢的機會。
隻要豬場盈利,她就有源源不斷的分紅。
有了錢之後,以後就可以走自己想走的發財路。
“宋廠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要是我幫忙關注豬的健康問題,那妞妞兄妹咋辦?我怕有時候忙,兼顧不上。”蘇安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誰知道宋秉凜隻反問了一句,“豬難道天天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