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逸舟剛掛掉電話,周幼宜出現在病房門口。
她不滿地盯著聞逸舟:“你住院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緊接著她又看到了聞逸舟手機上的通話記錄,表情更生氣了:“我不是說了不讓你跟她聯係嗎?”
聞逸舟抿抿唇:“如果我說,她拿捏了我的命呢?”
一瞬間,一向驕縱的周幼宜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慌張。
但很快,她又恢複了平常的神色。
“不可能!舅舅,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了解你,你喜歡的從來都不是顧晚晚那個類型的!”
說著,她拿過聞逸舟的手機,把顧晚晚的電話拉入黑名單。
聞逸舟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是啊,她知道,他喜歡的從來都是她。
所以她肆無忌憚地一次次利用他、忽視他。
就連他受盛焰牽連,被打得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她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她又怎麼會想到,他聯係顧晚晚,是真的需要救命。
她生氣他和顧晚晚聯係,也不過是因為討厭顧晚晚是盛焰名義上的未婚妻。
從醫院回到聞家別墅,門口信箱裏已經堆了不少信件。
聞逸舟從裏麵挑出兩封信。
一封是他準備的財產轉讓,他把家族海內外所有資產彙總,要把其中一半轉到周幼宜名下。
這原本是他打算用來向周幼宜求婚的誠意。
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聞逸舟沒有簽字,拿出打火機燒了這封文件。
另一封,是解除他和周幼宜的親屬關係的文件。
這也是他為求婚做的準備,他想讓周幼宜用清白的身份嫁給他,他不想讓他的女孩受到任何非議。
按理說,現在也用不上了,但聞逸舟思慮片刻,在斷絕關係書上簽了字。
一周後,周幼宜應該就能收到斷絕關係的公證了......
剛落完筆,周幼宜火急火燎推開書房門闖了進來。
她穿著一件低-胸禮服,把她的身形包裹得一覽無餘。
聞逸舟眼眸一暗,別過視線。
但周幼宜卻踩著高跟鞋一蹦一跳地過來,徑直坐到了他身上,環住了他的脖子。
她吐氣如蘭:“舅舅,你看我這個裙子好看嗎?下周我的生日會就穿這條能不能豔壓全場?”
“能。”
聞逸舟隱忍地咬出一個字。
盡管他心裏已經要放棄喜歡周幼宜,但他的身體還保留著對她的記憶,已經比他早一步產生反應。
偏偏周幼宜還一臉純真地越靠越近,她身上的薄料若有若無,兩人幾乎已經肉貼肉。
周幼宜的氣息近在咫尺,一雙眼睛撩撥地看著他。
聞逸舟不可控製地想起曾經,她在身下和他一同到達巔峰的樣子。
他喉頭一緊,拉進了最後那點距離,輕輕啄上周幼宜的唇。
但下一秒,回應他的不是深吻。
而是周幼宜“啪”地一巴掌。
她眼中的曖昧消散,隻剩厭惡:“舅舅!你果然還對我有那種心思!”
“下周我的生日會,盛焰和他的朋友都會來。你要作為家長和我跳一支舞,萬一你在那麼多人麵前對我有了反應,被人看出我們之間有過那種關係,我以後還怎麼嫁給盛焰!”
聞逸舟心中的火霎時熄滅。
原來她隻是為了測試他,他還以為......
“我再和你練習幾遍!你要是再有反應,生日會當天我就取消和你跳舞的環節!”
周幼宜又跨坐到聞逸舟的腰上。
她扭、動腰肢,使出渾身解數。
最後她甚至主動伸出舌頭撬開聞逸舟的雙唇......
但聞逸舟卻始終不再有一絲反應。
他心裏已經一片冰涼。
隻是他不明白,他克製得這麼好,周幼宜的臉色為什麼卻越來越不滿。
最後她實在覺得沒意思,主動起了身:“算你過關吧,記得練習生日會的雙人舞。”
走之前,她又看到書桌上那份剛簽完字的文件。
“這是什麼?”
聞逸舟不動聲色地把文件收進抽屜。
“沒什麼,是你生日禮物的簽單。”
周幼宜挑眉:“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聞逸舟沒給她看,隻說:“你會滿意的。”
她現在那麼討厭他,這份斷絕關係的公證,是他離開前給她的最後一份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