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安看到心頭一緊,沒有絲毫猶豫便立刻下馬,自己則是重新騎上另外一匹馬朝著她的方向追去。
不過片刻,他就追到那馬兒側邊,他將自己大半個身子探出拉住了那匹馬的繩子。
又將薑知妍往自己懷裏一拉,這才將人救下來。
薑知妍嚇得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顧澤安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
他安慰了許久,直到薑知妍的哭聲轉為微弱的抽泣,他才看見不遠處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薑知晚。
“晚晚,我……”
顧澤安下意識想推開懷裏的人,但是薑知妍仿佛真的嚇壞了,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不肯放開。
"妹妹,你沒事吧?"
薑知晚淡淡的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薑知妍才微微探出頭: "姐姐,我沒事,多虧了澤安哥哥救我。"
說完她便重新扭過頭去,可抱住顧澤安的手是一點沒有鬆動。
顧澤安看向薑知晚。
她刻意躲開他的眼神。
"你先把知妍送到馬車上吧,我們先回府找大夫。"
見此場景,顧澤安隻好先抱著薑知妍往馬車的方向去。
走到後麵的翠翠有些氣憤:"小姐,薑知妍怎麼這樣厚臉皮?跟著來那就罷了,還故意賴在姑爺懷裏。"
薑知晚搖搖頭,示意她自己沒事。
但是心底卻清楚,那匹馬而性格純良,大概是她自己支走了小廝,故意刺激馬兒才使其發狂。
這麼簡單的手法,翠翠都能看出來,顧澤安真的不明白嗎?還是他根本沒有懷疑過呢?
回到馬車後,薑知妍總說胸悶,而且還覺得頭痛不已。
顧澤安無奈,隻好抱著她騎馬回去。
薑知晚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顧澤安抱起她時,分明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挑釁。
像是一種赤裸裸的宣告。
但那個眼神稍縱即逝,薑知晚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薑父薑母一聽說薑知妍差點墜馬,連忙好一頓關心。
家仆們也是分頭侍候,燒水的燒水,做飯的做飯。
還請了好些個大夫過來查看,絲毫沒有顧及到同行的親生女兒有沒有傷到。
就連顧澤安也跟著忙前忙後的奔走。
薑知晚隻覺得自己身心疲憊,便獨自回了房間。
翠翠給她端飯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上被韁繩勒出了血痕。
"小姐,你的手怎麼這麼嚴重?"
"無礙,隻是騎馬的時候不小心的。"
蘇知晚嘴上這麼說,但是隻有她知道,這是因為顧澤安去救下薑知妍的時候太過著急,便導致他們當時的馬也有點受驚。
為了防止馬兒亂跑,她隻好死死拉住韁繩,這才讓它安定下來。
在那一刻,說不怕是假的,但是沒有人注意她這邊,她也隻能靠自己。
翠翠看著那蜿蜒的傷痕,心疼的直掉眼淚,從小匣子裏找出藥膏。
細心的給它塗抹,又用紗布將塗抹好的藥膏仔細包裹起來。
顧澤安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便快步走過來。
"晚晚,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