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薑知妍麵色蒼白,氣息微弱,些許淚痕掛在臉龐,任誰看了都心軟不已。
"自然不會,妹妹好生休息吧,我不叨擾了。"
薑知晚說完便離開了,她不願在看到當前的場景。
而顧澤安也立馬跟著她出門。
"晚晚,你聽我解釋。"
顧澤安想去拉她的手,卻被薑知晚躲開。
"她還在病中,你還是多照看些吧。"
淡淡的一句話讓顧澤安頓住在原地,任由薑知晚離開。
待薑知晚回到房間的時候隻覺得手腳冰涼,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傳來了極輕的敲門聲,她起身去開發現的顧澤安。
"晚晚,我見你沒有用晚飯,便讓人去買了你喜歡的竹筍清燉鵪鶉。"
薑知晚依舊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顧澤安被她的眼神看著不免有些心虛,不敢與她對視。
隻是將手中的那碗熱湯放在桌子上,隨後他像以前一樣從後麵抱住薑知晚。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懷抱和從前不太一樣,她從小對香料敏感。
此刻他身上的安神香有些濃重,這是薑知妍房間裏才有的味道。
顧澤安率先開口。
"晚晚,今日是我不好,不該拋下你。"
薑知晚轉過身,抱住他,淡淡的開口道。"澤安,我很感激知妍對父母的照顧,如今我已經好了,她也應該回她的莊子侍奉她的祖父祖母。"
顧澤安聽懂了她的意思,下意識的反駁:"莊子遠在千裏之外,知妍如今身體不好,實在不好折騰。"
"那就等開春再回去,我讓福伯給她準備一輛大些的馬車。"
或許是聽出薑知晚的語氣堅定,顧澤安還是委婉說道:"伯父伯母已經認下她了,這個事情恐怕你不能做主,晚晚。"
薑知晚輕輕一笑,"到底是他們舍不得,還是你舍不得?"
"晚晚,我沒有!我隻是覺得知妍是你的妹妹,我應當照顧她。"
見她不說話。
顧則安還以為她隻是鬧脾氣,便低下頭吻她。
"晚晚,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我真的隻當她是妹妹,你才是我真正想娶的人。"
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薑知晚的話,她推開他。
"你走吧,我累了。"
薑知晚已經沒有興致在這裏與他爭論是不是妹妹。
她的父母,她未來的夫婿,都在時刻關心著另外一女人。
這是薑知晚受不了的。
顧澤安見狀,便走出了房間。
薑知晚吹熄了房間的燈,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房間裏。
看著那婉湯,她拿起來終究是沒有喝,直到它一點點的冷掉,她也沒有再碰。
這一夜,薑知晚做了一夜的夢,她夢到她和顧澤安在中秋成婚,十裏紅妝,熱鬧非凡,結果洞房花燭夜上他掀開蓋頭,出現的卻是薑知妍的臉。
薑知晚瞬間被驚醒,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
望了望窗外,天還是黑的,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那個夢的感覺太真實沒讓她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薑知晚睜著眼熬到了天明,直到翠翠進來伺候她梳洗,她才微微回過神。
"小姐,你昨日沒睡好嗎?這臉色怎麼瞧著比昨日還憔悴。"
薑知晚不想說這些事,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幫我用脂粉遮一遮吧,等會還要去前廳用膳,我不想父親母親擔心。"
她梳洗好,到前廳的時候,薑父薑母都已經到了,而薑知妍也早早的坐在了原先屬於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