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子陽被接回家中照顧。
他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柳靜妍扭 動著纖細的腰肢,手裏拿著香檳朝我走來。
“弟妹,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等子陽醒來,一定會記得你的好。”
她特意加重了醒來兩字,可我注意力卻全在她左手的玉鐲上。
那是結婚時,我媽送我的嫁妝,我一直藏在保險箱裏沒有拿出。
“這鐲子,怎麼會在你手上!”
不待柳靜妍回答,婆婆便走了過來。
“哎呀,吵什麼?一個鐲子而已,你嫂子懷的可是你哥的遺腹子,不過是拿你一個鐲子戴戴。”
“等到時候你賺夠了錢,再給你嫂子買一個,這鐲子就還你。”
我氣得笑出了聲,隨後拿出婆婆當時給我的鍍銅五金。
“嫂子,這是媽當初給我的五金,足足有100g呢,這些可比玉鐲值錢多了。”
“你把玉鐲給我,我把這些金子給你,好嗎?”
婆婆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清嵐啊,這是媽給你的結婚五金,怎麼能給別人呢。”
“媽,咱們都是一家人,您怎麼能說嫂子是別人呢?”
柳靜妍不動聲色地剜了婆婆一眼,不停附和我的話。
“就是啊媽,弟妹都沒說什麼呢,您還不樂意了。”
她滿心歡喜地摘下鐲子,將我給的五金通通戴在身上,眼裏的得意怎麼都掩蓋不住。
我轉頭看向還在裝病的宋子陽,另一念頭從心中升起。
“媽,我先去倒點熱水給子陽擦擦身體。”
擦手時,我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熱水壺。
100度還在冒熱氣的水全部灑到了宋子陽身上,我餘光瞥見,他緊緊咬著牙,額頭也有汗珠滲出。
既然這麼能裝,那我就再幫你一把。
被燙過的地方瞬間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泡,我用力一摁,那些水泡便被硬生生地戳破。
宋子陽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溫,卻仍然不肯醒來。
而我,也裝作沒看見他的異常,繼續將水泡挨個戳破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當天晚上,我就聽到了宋子陽和柳靜妍的密謀。
“不能再等了!我懷疑趙清嵐就是故意折磨我的。她再這樣對我,我就真的變成植物人了!”
“看來趙清嵐是留不得了,等她一死,我們就徹底沒了阻礙,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爸媽隻剩我這一個兒子,想必也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
我心下冷笑,結婚七年,他竟然冷漠至此。
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