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去閨蜜家接狗。
我養了一隻小土狗,前段時間因為要搬婚房暫時寄養到她家。
它是我的家人,等哥哥替我解決完裴淮臣,我就和他回德國,得提前為它辦理托運。
可等我趕到閨蜜家的時候,卻看見她披頭散發,一臉驚慌地看著我:“禮禮,可樂不見了!”
“我知道你要來接它,提前把它從籠子裏放了出來,可我下樓拿個外賣的功夫它就沒了!”
我心臟一沉,故作鎮定地安撫閨蜜的情緒,“先別急,可樂很乖,不會輕易亂跑。”
“小區有兩個保安室,裏麵有監控,我們立刻分頭去找!”
閨蜜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和我飛奔到樓下。
正門的保安大叔認識我,聽了我的訴求後熱情地陪我一起查監控。
可我隻看了一眼,便瞬間怒火中燒。
可樂竟然被裴淮臣和宋聲聲帶走了。
宋聲聲粗暴地扯著它的狗繩,不顧它疼得大叫,強行把它塞進了汽車後備廂。
可樂是一隻流浪狗,被我撿到前出過車禍,所以它很怕車,從來都不敢坐。
因此我很少帶它出遠門,這次送到閨蜜家也是步行。
裴淮臣明知道可樂害怕,卻還是讓它陷入恐懼中。
他把我的羞羞視頻和病曆單發在500人的大群裏我可以咬牙忍著,可他憑什麼動我的可樂!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口腔裏湧上一股血腥味。
這時,裴淮臣來了電話。
嘈雜的背景音裏夾雜著幾聲虛弱的狗叫,讓我幾乎窒息。
“禮禮,忘記和你說我把可樂接走了,帶它出來玩會兒。”
我忍著快要爆發的怒火,沉聲道:“你現在在哪兒?!立刻把狗送回來!”
裴淮臣不耐煩地解釋:“聲聲今天出院,我在發小的酒吧給她開歡慶會,走不開。”
宋聲聲嬌滴滴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禮禮姐你來嗎?我們在玩遊戲,借用一下你的狗,你不介意吧?”
借用?
竟然有人把偷美化成借用!
可樂膽子小,一想到它可能被一群人戲耍我就渾身冰冷。
我猛地掛斷電話,壓住心底湧上來的憤怒,衝向酒吧。
一推開包廂的大門,數道黏膩惡心的視線齊齊向我投來。
角落裏甚至有人朝我吹起口哨。
“嫂子這身材,嘖嘖嘖......”
“美女,到哥哥這兒來!哥哥保證比裴淮臣能幹!”
可我聽不見任何話,眼中隻有被宋聲聲用麻繩綁在酒桌上的可樂。
它身旁坐著一隻大型狼犬,尖利的牙齒上沾著血跡,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它,朝它哈氣。
而它的小腿上有一大塊猙獰的傷口,還在不停往下滴血。
它看見我後艱難地搖尾巴。
明明那麼疼,卻還是在安撫我。
看見這一幕的我目眥欲裂。
我瘋了一般衝上前去給可樂解綁,正想抱著可樂去醫院卻被宋聲聲攔住。
她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禮禮姐,剛才裴淮哥和我玩遊戲輸了,懲罰是讓可樂陪我的Alpha玩夠一個小時,這才過去40分鐘,時間還沒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