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窒,差點喘不上氣。
因為信任,我才在他麵前親手揭開那些傷疤,沒想到他卻覺得我是賤骨頭?
心臟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拽住,疼得我快要窒息。
下一秒又有人在群裏問:
【裴哥,你這麼寶貝聲聲,怎麼不和她結婚啊?】
裴淮臣狠狠皺眉,煩躁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爸媽死活不同意她進門。】
【如果不是看在她被侵犯後好拿捏,方便我以後和聲聲聯係,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種爛抹布?】
裴淮臣的話讓我渾身顫抖,幾乎要被巨大的絕望淹沒。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原來遇見他根本不是老天看我可憐對我的眷顧和救贖。
從頭到尾,他都把我當成一個應付父母的工具。
我攥著手機的手指逐漸發白。
他高高在上又輕蔑地嘲諷像毒蛇的信子,讓我惡寒。
我顫著手拿出手機,強忍眼淚,給遠在德國的哥哥發去消息。
“哥哥,我被人欺負了,你和爸爸能不能幫幫我。”
親生父母離婚後,哥哥跟爸爸去了德國,一起開了一家公司,有權有勢。
而我在媽媽的隱瞞下過著苦日子。
後來繼父被關進監獄,哥哥和爸爸才知道我過得不好,多次表示要把我接去德國。
可因為裴淮臣一句愛我,我還是決定留下。
現在想想真是錯得離譜。
哥哥很快回複我:【禮禮別怕。哥哥剛好回A市談合作,現在在路上,明天就到。】
把一切來龍去脈發給哥哥後,我渾渾噩噩地回到臥室,把自己藏進被子裏,任由淚水打濕枕頭。
理智告訴我不能太依賴哥哥,我應該立刻帶著證據報警。
可我不敢獨自再經曆一遍被無數人看光的身體,肆意評論的痛苦。
被繼父欺負後我曾偷偷拍下照片,鼓起勇氣跑去警局報警。
警察很快把繼父逮捕歸案。
我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可我的事情卻被發到網上,迎接我的不是正義,而是更多人的騷擾。
“你就是秦知禮?真人看著挺清純,沒想到在床上的表情那麼騷......”
“我可算懂你繼父為什麼會欺負你了,長成這樣不就是被人上的嗎?”
“什麼欺負?我看你也挺樂意,真不願意能被脫光衣服拍下照片?沒準兒你自己爽得要死呢?哈哈哈哈哈......”
我不明白,明明不是我的錯,我卻成了千夫所指的娼女。
那些痛苦的回憶,足足折磨了我幾年,就在我快要被逼成精神病時,裴淮臣出現了。
我以為他是救贖,沒想到是魔鬼。
這時房門被打開,魔鬼般的裴淮臣走到床邊拍了下我的肩膀。
“禮禮,又做噩夢了嗎?別哭,我一直都在呢。”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發在群裏的話,我可能會真的溺斃在他虛偽的溫柔裏。
我厭惡地錯開肩膀,顫聲道:“裴淮臣,你說你不介意我的過往,真的嗎?”
裴淮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禮禮,這話你問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我可以保證,我真的不介意。”
嗬,他說假話的時候,竟然真的如此自然。
我剛想讓他走,手機就震動起來。
宋聲聲給我發了一張B超照片,上麵顯示已經懷孕兩個月。
“禮禮姐,上上個月的17號,淮臣哥為了補償我和我滾了床單,一晚上都在拚命讓我懷孕。這不,還真懷了。”
“這下秦伯母就算不讓我進家門,也會讓裴淮哥養著我。從今以後你當他的保姆,我當他的愛人,他的人和財都會給我,你拿什麼和我爭?”
“信不信我一句話,他現在就能丟下你上趕著見我?”
我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