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顧閻森再次環顧整個房間,發現日曆上距離自己離開的日子僅剩一天!
既然要離開了,那就把所有有關自己的痕跡都抹去吧,畢竟這裏以後的男主人是江淮之!
雖然和紀芸白交往僅有兩年,但是顧閻森收到的禮物簡直數不勝數。
從皮帶到腕表,從寶石到古畫,紀芸白從來都是大手一揮,從不吝嗇。現在看著密碼箱裏價值不菲的禮物,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裏,倒有些落寞。
顧閻森隨手將它們丟進垃圾桶——煙花般的愛情,該放棄了!
衣櫃裏的衣服琳琅滿目,顧閻森將屬於自己的那些全部丟進火盆裏。
昂貴布料燃燒的味道也是一樣的刺鼻,如同他與紀芸白的愛情——有個美輪美奐的開始,但結局仍是一片狼藉。
可是麵前皺巴巴的這件灰色襯衫,卻讓他遲疑了片刻。
他用手指溫柔地摩挲著襯衫肩膀處的雲朵圖案,雖然抽象但是能看出繡得很用心。
那是他和紀芸白交往的第三天,紀芸白親手給他繡上去的。
“阿森,你穿這件灰色襯衫真帥氣,以後你要多穿這個顏色!”
“我要在上麵繡上我的專屬圖案,讓所有覬覦你的人都知道你名草有主!”
那時的紀芸白對顧閻森是真的好,所以對他不上心的時候顧閻森立馬就能察覺到。
“所以,紀芸白,到底是誰穿灰色好看?你透過我又再期待誰呢當時?”
下一秒,顧閻森不再猶豫,把灰色襯衫果斷地丟進火盆裏。
他將所有和紀芸白有關的東西,扔的扔,燒的燒。
最後一件,是自己無名指上的鑽戒。
當初自己扔掉媽媽的手鐲買給紀芸白的戒指早已被她丟棄,紀芸白拗不過他又買了一對。
當時顧閻森盲目地認為,帶了對戒紀芸白就會永遠屬於自己。
現在回看當時的自己真是蠢得可憐!
顧閻森將戒指從無名指上褪下,輕輕地放進了床頭的盒子裏。
收拾完所有的東西,已經是淩晨。
迷迷糊糊中紀芸白小心翼翼地貼上了他的身體,溫柔地在顧閻森的耳畔低喃。
“阿森,這麼多天冷落你了,對不起,但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熱搜榜隻不過是媒體炒作罷了,你也知道淮之剛回國,需要熱度......”
“好久沒有抱著你睡了,讓我好好抱抱!”
顧閻森沒有拒絕她的擁抱也沒有回應她的話,任由紀芸白柔軟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作非為。
突然,床頭的手機亮了起來,紀芸白看了一眼消息便急忙從床上起來,走到衣櫃前換上一件嶄新的紅裙就準備出門。
走之前,她還在顧閻森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囑咐道:“阿森,公司有急事,我得去處理一下,你在家乖乖等我!”
顧閻森依舊沒有回應,紀芸白以為他還是在耍小性子,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便推開了臥室的門。
紀芸白走後,顧閻森覺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不再刺鼻,想起明天他就要飛往英國,開啟自己嶄新的人生,不由得沉沉睡去。
次日,顧閻森是被江淮之六點的消息吵醒。
縱使他並不想知道江淮之發過來的是什麼,但手指還是搶先一步打開了聊天界麵。
是一張截圖——
江淮之:【小白,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下麵是一張鑽石的照片,但是這顆鑽石很特別,中間有著凝固的鮮紅血液。
江淮之:【小白,今天周五,跟十年前一樣,老地方,我等你】
江淮之:【你穿紅裙很美】
紀芸白回複很快,隻有三個字:【十分鐘】
江淮之間的消息緊隨其後。
“顧閻森,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小白昨天陪我折騰了一宿,現在還在睡呢!”
“你想看看嘛?”
顧閻森死死地盯住江淮之最後發來的圖片——紀芸白麵色潮紅,滿臉饜足地躺在江淮之的胸口處。
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麻木地再次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爸爸,我手續已經辦完了,飛機估計下午就到您身邊了!”
“好,阿森,爸爸等著你。”
掛掉顧三山的電話,顧閻森果斷把電話卡從手機裏抽出,掰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手機也扔進了水池裏。
一切都結束了!
時隔半月,顧閻森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為紀芸白放棄得太多了,自己的愛好,自己的學業......
如今迷途知返,也算是另外一種圓滿吧!
顧閻森一身輕鬆地走出了紀芸白的別墅,脫掉了他的專屬灰色,今天的他穿了一件藍色襯衫!
正如現在的他——生機勃發,昂揚挺拔。
“紀芸白,我還你自由,從今以後,你我二人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