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像是點燃引線的火星,宋衍瞬間就爆炸了。
“你說什麼?”似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他沒想到對自己百般遷就的溫巧有朝一日會主動提出分手。
身邊的所有女人都搖著尾巴,乞求留在他身邊,卑微,委曲求全。
於是宋衍理所應當以為溫巧也是,他已經用三年的時間證明了這一點,無論再怎麼踐踏,溫巧都會在一次次受到傷害後,搖著尾巴回來討好自己。
宋衍下顎氣得微微顫抖起來,“別得寸進尺,還在耍什麼花招,想用離開來挽留我?”
“挽留?真搞笑。”
看到溫巧居然敢用這麼輕蔑的眼神望向自己,宋衍猛地將她撲倒在沙發上,“好笑是嗎?我讓你笑不出來,我讓你哭著求我!”
就在他快要得逞之時,溫巧手機驟然響起,嚴琅這個名字出現在屏幕上。
宋衍不耐煩想去掛斷。
“我若不接這個電話,他會立刻報警,並根據手機定位帶人衝過來。”溫巧開口製止,眼中沒有一絲慌亂,篤定的神態宛如看到了救兵一般。
“你在威脅我?”
“羊入虎口,總得給自己留點後路。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
“他是誰?你們什麼關係?”
“嚴琅,普通同事。你若不信大可放任不管試試。縱使你在北城有再大的能耐,要是被眾多人看到這副樣子也會頭疼吧。”
宋衍蹙眉,片刻後終究是緩緩起身。
身上的重量消失後,溫巧猛的撲向手機按下接聽鍵,“我沒事,10分鐘後再給我打一次。”
說罷,她搖搖晃晃滾下沙發,顫巍巍地往門口逃。
醫院裏,嚴琅聽著莫名其妙的回複陷入了沉思,但還是按照要求等待十分鐘後重新撥打回去。
“你身體還沒修養好,怎麼走了?”
“我處理了點私事。”
“剛才掛的怎麼那麼著急?”
“遇到了些麻煩,拿你當了擋箭牌,不好意思。”
女孩的口氣早已沒有之前的軟弱無助,話裏話外都透著掌控一切的冷靜。
嚴琅有些恍惚,有多久沒見到她這樣了,“我們的溫大律師,回來了?”
是啊,自從遇到了宋衍,她都快忘記自己也是北城政法大學最優秀的畢業生了。
做了三年的小醜,當著所有人的麵被耍得團團轉。
所有痛苦回憶此刻淤堵在胸腔......很憋。
這口氣需要一個契機順出來。
下個月的婚禮對嗎。
溫巧心裏冷笑一聲,等著吧,她會為他們準備一份大禮的。
“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