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對不起。”溫巧不敢抬頭隻直視這位上司,想必自己一定給他添了很多麻煩給。
辦公室再次傳來了竊竊私語。
“我就說那潑天的富貴怎麼會輪到一個沒啥名氣的實習生,原來是抓小三啊。”
“打得好啊!自己都有對象了,還不檢點,真丟臉。”
“要我就直接辭職了,丟不起這人。”
“她長那樣不就是個狐媚子料嗎,就靠勾三搭四。”同事們都在看笑話,和之前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
在所有人都嗤之以鼻的時候,隻有嚴琅走了過來,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可能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你男朋友呢?”對方遞過來一冰塊,捂在女孩臉上,動作輕柔。
“他......在國外,還回不來。”回應的支支吾吾。
明明是地下情,宋衍就可以堂而皇之立單身人設,但卻逼迫溫巧對外宣稱有個國外的男友,還美其名曰說,怕在看不見的時候有人追求,會吃醋。
“有需要可以找我,為下屬分憂也是上司的職責。”
嚴琅是她的前輩,北城律政圈無人不曉,是個戰無不勝的風雲人物。隻是不知道為何,這位冷麵上司總是對她特別關照一些。
“沒關係,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不會再給公司添麻煩了。”溫巧小聲道歉,狼狽起身。一個向日葵金屬掛件忽然掉了出來。
嚴琅眼疾手快接住,“你一直都帶著它?”
“是啊,這是我的幸運符。”女孩小心翼翼將它捧起來收好。
聽到這話,男人眼眸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溫巧顧不上擦拭身上的血漬,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不停歇地跑到了宋衍的豪宅前。
她已經習慣了別人的誤會,哪怕全世界瞧不起她都無所謂,隻要能跟宋衍在一起,隻要他體諒她就夠了。
可如今,那張婚紗照擊碎了一切幻想。
一路上她打了幾百個電話,但全部撥不出去。
“宋衍!求求你出來!跟我說清楚好嗎!”溫巧拍打著大門,拚命呐喊。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你怎麼可以拉黑我!”
“宋衍你出來啊!!”
路人見到這個瘋女人都紛紛避讓,更有甚者笑嘻嘻拿出手機錄了下來。
哪怕淪為笑柄也無所謂,她隻要宋衍親口一個解釋。
她不相信那個叫著、笑著要成為大律師,懲惡揚善的恩人,居然會不知不覺間腐爛成這幅模樣。
可直到夜幕降臨,大門仍然紋絲不動,沒有任何敞開的跡象。
站了足足三個小時,她凍得渾身哆嗦,溫巧本身就沒穿多少衣服,腳踝還帶著傷,索性整個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而下。
即便如此她也不願意離開,隻是魂不守舍的重複著一句話,“宋衍......你出來......你跟我解釋......我願意相信你......”
“嗚嗚......求你了,你不要欺騙我......”
渾身冰冷,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額頭好燙,似乎發燒了。
在倒下的前一刻,依稀間,有人跑過來將自己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