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宋氏集團爬到了醫院,剛處理完傷口,溫巧就被一通電話喊去了公司。
“溫巧,有個客戶點名要找你,都坐一小時了,連咱們金牌嚴大律師都拒絕了,就為等你。”
剛來律所半年不到,一個還未打響名氣的小實習生,怎麼會有人點名找?
辦公室內,人群聚在角落在竊竊私語。
其中一個同事指了指旁邊的高級會客廳,“看樣子是個大客戶,你這單拿下來不得賺死了!苟富貴,勿相忘啊。”
“要不我先去毛遂自薦一下!”
“算了吧,人家可是衝著溫巧來的,這破天的富貴啊。”同事無一不露出羨慕的神情,昂著頭,向半透明磨砂玻璃望去。
裏麵依稀坐了個身段婉約的女人。
溫巧不敢怠慢,在眾目睽睽之下,換上職業微笑,走進會客廳。
可剛關上門,還沒看清來者樣貌,一記重重的巴掌就扇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屋外時鴉雀無聲。
女孩直接懵在了原地。
“就是你這個賤人一直纏著宋哥哥?”身穿白裙的女人居高臨下,眼裏滿是鄙夷之色,像打量瘋子一樣來回審視,“我當是個什麼貨色,就你也配?“
她衣著價值不菲,碩大鑽石耳環襯得麵容更加矜貴,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我......”溫巧吞咽下口水,她不能暴露和宋衍的關係,“你是他什麼人?”
“下賤!還輪不到你來質問!”白衣女人頗為慍怒,猛地抬腳踹上去。溫巧猝不及防撞在玻璃上,發出咣當巨響,喉嚨裏傳來一股腥甜。
“以前我在國外管不到,回來才發現宋哥哥居然被個陰魂不散的瘋子纏了三年!”女人似不解氣,惡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不要臉!你怎麼不去死啊?”
溫巧擦了擦嘴邊的血漬,語調平淡,“怎麼,你也是宋衍的愛慕者之一嗎?”
宋衍才貌雙全,周圍不缺追求者,可畢竟那些女人都沒有名分,也隻能在暗中相互使絆子,這麼光明正大鬧到公司的還是第一個。
“你在說什麼瘋話,我可是她的未婚妻。”白衣女人氣極反笑,“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拿什麼跟我比?”
什麼?!
溫巧不可置信抬頭,“你再說一遍?”
女人抓著溫巧的頭發拎起來,對準手機屏幕,“睜大狗眼看好,我們已經訂過婚了!”
照片上一男一女笑容滿麵,女人一身潔白的婚紗,周圍全是歡呼祝賀的人群,右下角有個小標記一一宋衍和薑心蕊的訂婚紀念日。
明晃晃的大字像利刃一樣剜進心中,那眉眼微彎的笑容裏,愛意不減半分,那麼溺寵,卻是對著另外一個人。
他們笑得幸福明媚,看起來恩愛又般配。
“嗬,宋哥哥已經答應我跟你斷絕關係了,識相的就趕緊滾!”
“我不信......不可能!”溫巧聞言顫抖掏出手機,撥通宋衍的電話,可期待終究是被一連串忙音擊碎......被拉黑了。
宋衍......他怎麼可以......
比身體更疼的是心中的憋屈和委屈,若真是這樣,那她三年來的隱忍和付出算什麼。
不可能!宋衍不會騙她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自取其辱。”薑心蕊連眼神都不願意施舍,背起包就往外走,“別再妄想任何不屬於你的東西。“
就在女人經過身側時,溫巧忽然飛撲上來,一把搶過她的包,拚命翻找起來。
薑心蕊一聲尖叫——“你這瘋女人!在做什麼!放手!”
“不行,我要親耳聽宋衍解釋......”
“把包還給我!鬆開!”
“求你了,幫我給宋衍打個電話吧,我一定要聽他說清楚!求求你了!”
“瘋狗就是難纏!”薑心蕊一把薅住溫巧的頭發,使勁往外扯,會客廳內哀嚎連天,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說是扭打,但完全就是溫巧單方麵挨揍。
“下賤的玩意,知道宋哥哥那邊都怎麼說你的嗎,任人呼喚的瘋狗一條!”
“沒有男人你就活不了?惡心的賤種,難怪是個孤兒!”
“有娘生沒娘養的廢物!”
一聲聲謾罵充斥耳畔,溫巧被扇得鼻青臉腫,但還是咬緊牙關,死死抱著包不放。
最後製止這場欺淩的,是一聲極具威嚴的嗬斥——
“客人,這裏是律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一名身著黑西裝的男人陰著臉推門而入。
身形高挑健碩,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屋外無數雙眼睛注視而來,薑心蕊臉麵有些掛不住,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後,趾高氣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