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依然是在醫院裏麵。
醫生告訴我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胃裏的東西也已經清理幹淨。
看著我麵無表情的點頭,他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告訴我,在我胃中找到了大量的手臂碎塊。
顧行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病床前,摸著我完好的那隻手,很大度的和我說。
“秘書已經解釋過了,是照顧玫瑰花的人不小心處理了你的手臂。看在你也受傷的份上,壓壞玫瑰花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聽到顧行簡的話,我隻想笑。我想問問顧行簡,受到傷害的人是我,他有什麼資格替我原諒?但是最終隻是說了一句。
“顧行簡,我們離婚吧。”
顧行簡沒想到我會說這個,暴怒道。
“不就沒了一條手臂嗎,你有什麼可鬧的!”
我沒有和他爭辯的力氣,扭頭想躺下,卻被顧行簡強行拉起來。
“因為你要結婚,害死了明月。現在你憑什麼說要離婚就離婚!”
我盯著顧行簡猩紅的眼睛,自嘲道。
“顧行簡,一開始求我結婚的人是你!”
我和顧行簡是青梅竹馬。我的母親為了救顧家老爺子死了,我的父親殉國,顧家老爺子看我孤苦伶仃,把我接進了顧家。
我和顧行簡整整相處了十年,就連顧老爺子也說,我們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一樣。十八歲那年,顧行簡跪在柳樹下和我求婚。
他說要我嫁給她,一輩子對我好。我答應了,但是在婚禮上,顧行簡的妹妹忽然跑進來,當著所有人的麵,割腕自殺。
從此之後,我的生活就進入了地獄。
我脫下衣服,滿身的傷口觸目驚心。
“就算顧明月的死算在我身上,但是這三年我天天被你們折磨,也該還清了吧!”
這三年裏,隻要顧行簡想起來顧明月,就會把我拖到地下室裏麵調教。我身上落下了數不清的傷口,燙傷、鞭傷、割傷,甚至脖子上還有一道消不掉的勒痕。
但凡我有一句讓他覺得不服從的話,就會被扔到狗籠,任憑幾十隻公狗對著我滴口水......
“還清?這輩子你都不可能還清!”
顧行簡一腳踩在我的臉上,“後天就是玫瑰大賽,隻要你奪得冠軍,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我瞪大了眼睛,那是玫瑰大賽,我一個人怎麼參加?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顧行簡抬起下巴,
“你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