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接手術時顧行簡並沒有給我用麻藥,在我快要疼死過去的時候,他就讓醫生注射藥物,強行吊著我的意識。
反反複複,讓我清醒的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術途中我因為嚴重過敏發生了休克,導致嫁接手術失敗。
那是不是代表著,我的手臂還有恢複的機會?
我懷著希望問醫生,醫生凝重的點了點頭,猶豫著說。
“按道理,24小時之內是可以接上的。但是剛才你的手臂已經拿走了,說要把你的手臂拿走給玫瑰花當養料。”
我心頭一滯,踉蹌著跑到玫瑰花田裏。
濃烈的玫瑰花粉爭前恐後的鑽進我鼻腔,我的臉瞬間腫脹,眼前也是一片黑。
我咬牙堅持,看見下人正在往玫瑰花田下麵埋東西,看著一片血淋淋。
我不顧傷口還在流血,衝過去瘋狂想把我的手臂刨出來。
正在這時,顧行簡帶著秘書走過來了。
秘書冷酷的一腳踹在我的肩膀上,
“江小姐,你沒了手臂固然可憐,但是你不該毀了總裁悉心照顧的玫瑰花。”
顧行簡大步走到我麵前,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沒想到你這麼惡毒,連玫瑰花都不放過!”
說著,他就對著一邊的下人吼道。
“繼續給玫瑰花加養料!”
看著下人要把一桶糞便澆到玫瑰花的地裏,我趕忙撲到玫瑰花麵前。
“不要!我的手臂還在裏麵!”
要是我的手臂被汙染了,那就真的沒有一點接上的可能性了!
顧行簡頓時怒不可遏,扯住我的右手手腕往外扔。
“江思思,說謊也該有個度。你的手是醫療垃圾,扔到玫瑰花田裏還汙染了玫瑰花!”
傷口直接接觸地麵,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不過你既然這麼想要這些土,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顧行簡往我麵前扔了一把小刀。
“聽說人血是最補的東西,十毫升的血,我就給你一克的玫瑰花土。”
“江思思,這是你自己造的孽,隻能你自己還。”
我有些想笑,撿起來小刀。
我造了什麼孽?我聽從顧爺爺的話嫁給顧行簡,卻因為顧明月不明不白的死,變成了顧家人人可欺的賤人。
變成下人,住在豬圈還不夠,現在連我的手也要奪走。
我將小刀抵在左手靜脈,用力一割,鮮血瞬間飛濺,甚至有不少飛到了顧行簡的臉上。
顧行簡怔住,似乎沒想到我會真割。
不等顧行簡反應,我又飛快的割下第二刀,血淅淅瀝瀝的落在玫瑰花上,我朝著他仰起來一個蒼白的笑容。
“現在我能把我的手臂帶走了嗎?”
我蹲下刨土,可直到我快把玫瑰花的根係刨出來,都沒有看見我的手臂。
我疑惑的轉頭看秘書。
秘書扶了扶眼鏡,“江小姐,你別激動。你的手臂已經按照總裁的吩咐在糞水裏給玫瑰花當養料。”
一股怨氣在我的胸腔上湧,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秘書推倒在地,壓翻了幾株玫瑰花。
顧行簡扶起秘書,惡狠狠的盯著我。
“江思思,你要的東西我們已經給你了。你現在還在無理取鬧什麼!”
我想對著顧行簡說出來秘書做的事情,卻明白顧行簡不會相信,轉身抱起糞便想走。
如今我隻能寄希望於手臂汙染不嚴重,還能給我接上手臂的機會。
“你不能拿走,玫瑰花還需要營養!”
顧行簡黑著臉。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把它放下,我送你去醫院。”
我搖頭,戒備的盯著顧行簡。
“送我去醫院幹什麼,還想搶走我的第二條手臂嗎?”
我的話落下,他臉上多了幾分愧疚的表情:“思思,要不是你故意弄壞玫瑰花,我也不忍心對你這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園丁打斷。
“顧總,玫瑰花要枯萎了!”
幾株玫瑰花本來就被壓倒,現在蔫蔫的倒在地上。
顧行簡扔下我走去,小心的把玫瑰花托在手中,眼中滿是心疼。
秘書站在一邊焦急道。
“江小姐,就算你再恨玫瑰花,也不能讓它們枯死啊!”
顧行簡放下玫瑰花,愧疚的神色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他讓保鏢壓住我,搶走我手裏麵的桶。
“你不是喜歡這個東西嗎,那就賞給你吃吧!”
我拚命搖頭。
“顧行簡,這裏麵有我手臂。”
顧行簡冷笑,命令人捏開我的嘴。
“手臂這麼大的東西,放在這裏麵難道我會看不見嗎?!敢搶東西害死玫瑰花,就得做好被我懲罰的準備!給我灌!”
隨著顧行簡的一聲令下,保鏢將整整一桶糞便全都灌在我嘴裏。
感覺到裏麵似乎有肉塊狀的東西,我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