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癱瘓二十多年的婆婆後,丈夫要與我離婚。
他說因為我,他與白月光生離四十年。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也該知足!”
我讓兒子幫我,兒子卻說:“爸爸是醫學泰鬥,他的精神世界,媽這種沒有文化的農村婦女怎麼可能懂!你應該放爸離開,讓他與相愛的人在一起。”
丈夫和兒子聯手將我送進了最低等的養老院,受盡虐待。
我從地上搶過沾著灰的饅頭塞進嘴裏的時候,看到視頻裏,丈夫為真愛舉行奢華盛大的生日宴會,九層的大蛋糕鋪滿了鮮花和金箔。
我被饅頭噎死。
再睜眼,回到了79年,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還沒有被丈夫送給他的白月光。
...
“玉秀,你家建國和知青上山砍柴,失蹤了,大家都去找人了,你也快點去找找吧!”
鄰居的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這一天,我的丈夫陸建國摔進了山溝裏,他的白月光為了救他也摔了下去。
也是在今天,郵遞員送來了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我忙著上山找他,通知書到了我婆婆手裏。
我還記得前世丈夫被找到的位置,如果我現在上山,可以在宋娟娟之前找到陸建國。
陸建國也許不會念了宋娟娟半輩子,最後為了和她在一起,把我拋棄。
隨著鄰居來到了山腳,我咬咬牙,還是反身折了回去。
這一世,我要上大學,有情人就讓他們終成眷屬。
天空一個驚雷落下,我和鄰居說,要下雨了,我得回家收穀子。
弄好回家,郵遞員剛好送來了錄取通知書,我立即把它藏在閣樓的米糠堆裏。
隻有我煮豬食的時候會動這堆米糠,沒人會想到我把它藏在這裏。
片刻後,村裏人抬著陸建國和宋娟娟回來了。
兩個人看著吃了一些苦頭,身體各處都有擦傷。
陸建國把半閉著眼睛的宋娟娟半抱在懷裏,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娟娟,別怕,我們得救了!”
看見我,村民們麵麵相覷,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
陸建國麵色不虞,役使氣指:“你還傻愣著幹什麼?沒有看到我們都傷成什麼樣了嗎?”
陪在旁邊的婆婆冷著臉,上前就用手指戳我的頭:“你是死人啊,讓你上山去找你男人你不去!你看看他都摔成什麼樣了?要不是我回來的路上聽說這件事,我家建國摔死了都沒有人管了!”
我退後一步,避開婆婆的手指:“下雨了,我在家裏收穀子呢!這可是一年的糧食呢!”
陸建國滿臉失望:“玉秀,我在你眼裏還比上糧食重要嗎?宋知青都敢跳下山崖來救我,你卻一點都不擔心我!”
在村民們譴責的目光中,我淡淡地道:“那是因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