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月不知道在浴缸裏泡了多久,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直到將皮膚都泡的泛白,直到門外再也沒有傳來動靜,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從浴缸裏出來。
而出來的一瞬間,就跌倒在地上,頓時小腹處又傳來一陣劇痛。
她的額頭因為疼痛而布滿了汗珠,浴室門卻突然被猛地拉開。
“蘇詩月,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江淮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回來了,赤紅著一雙眼睛,再也不見平時溫和的模樣,反而直接扔了一個相機在蘇詩月的麵前。
這個相機,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讓蘇詩月的心猛然跳動了起來。
很明顯又很慌亂的預感,好像巨大的鼓槌在一下下地敲擊著她的大腦。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在抖,隻能在江淮逼迫的眼神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相機。
隻看一眼,就如遭雷擊。
裏麵......都是她的各種各樣的照片。
有穿著衣服的,也有沒穿衣服的。
江淮見她發愣,滿身酒氣地走到她的身邊,飛快地比畫著手語:
“你就賤到這種地步嗎?連我爸都要勾引?”
“要不是剛才我媽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竟然背著我做了這麼多?”
“怎麼?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你必須父子齊上陣才行?”
話音剛落下,沒有任何的鋪墊,江淮直接粗暴地扯去蘇詩月的打抵褲,打算發泄他最原始肮臟的欲旺。
“躲?幾天沒碰你,你還守身如玉了?還是更喜歡我爸,多過喜歡我?”
燈泡猛地閃了一下,竟然跳閘了,浴室頓時陷入了一陣黑暗當中。
而江淮就在黑暗中,死死地按住蘇詩月的肩膀,將她抵在浴缸上,手指扯住頭發,生硬地往下按。
蘇詩月去推,去咬,去撓,她拚了命地反抗,甚至發出了無意義的“啊啊啊啊”尖叫。
但是卻終究抵擋不過江淮的力氣,一陣貫穿的疼痛猛地襲來。
江淮將蘇詩月按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惡狠狠地比劃:
“小月亮,你永遠不能對我說不。”
蘇詩月緊閉著眼睛,一股暖流從她的大腿根部湧出。
江淮似乎也感覺到了,終於撤了出來。
在黑暗的浴室裏,他看到有一攤刺眼的血在地板上,而蘇詩月臉色蒼白,已經昏死了過去。
......
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蘇詩月陷入了一場回憶的夢境。
那時候她的媽媽剛剛意外身亡,正在彷徨無措的時候,江建華就來接她。
到江家的時候,她穿著學校裏發的劣質校服,背著破洞的書包,踩著一雙帶泥的帆布鞋,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小乞丐。
蘇詩月剛進門,唐婉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扭過頭去不看她,而江建華察覺到她的拘謹,用筆寫給她看:
“沒事,你阿姨隻是性子冷不愛說話,對你的到來還是很歡迎的。”
而就在這時,一個熱毛巾輕輕覆到了她的臉上。
江淮穿著雪白的毛衣,戴著金絲邊眼鏡,碎發落在耳邊,眼睛裏流光溢彩。
那時候他還不會打手語,隻能笨拙地比畫著。
“擦......你快擦擦臉上的汗。”
“有哥哥在,以後你就有家了。”
從麻醉醒來的時候,蘇詩月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恍惚間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江淮緊緊握著她的手,滿臉愧疚,整個人仿佛下一秒整個人就要徹底瘋掉了。
生平第一次,蘇詩月看到江淮流了那麼多的眼淚。
良久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打著手語: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孕了。”
“當時情況危急,你有生命危險,我隻能簽字同意醫生摘除掉你的紫宮。”
“小月亮,等大學畢業了,咱們就結婚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