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從娘家串門回來。
剛進房門。
卻見房中淩亂,地上衣衫散落了一地,臥室那頭更是傳來一陣陣嬌笑聲。
我腦中氣血翻湧。
我驚呆了!
而兩人竟都是習以為常的模樣。
聽見聲響,顧輕輕抬眸看向我,眼中閃過挑釁。
“你們究竟還要臉不要了!”
我飛快撿起地上的衣衫蓋在她身上。
手掌在她白皙的臉上留下兩個掌印。
顧輕輕捂著臉,斂住眼中的恨意,可憐兮兮的看向顧延之。
“婉兒!你在做什麼!”
顧延之丟下筆,墨水濺了我一身,擋在她身前。
“平時阿姐說你私下對她百般刁難,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是這種兩麵三刀之人!我太對你失望了。”
顧輕輕紅著眼眶,聲音委屈極了:“延哥兒,莫要為我傷了你們的感情,若弟妹實在不喜我,我絞了頭發去寺裏做姑子吧!”
“我不許!”
顧延之拉過她,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我重病時曾是阿姐照顧我,我不能動時,亦是阿姐不嫌我臟汙,替我擦身,若我不知感恩,豈不是小人行徑!”
“況且我隻是給阿姐作畫,並非有任何出格之舉。”
“婉兒我怎不知你如此善妒,不分青紅皂白。”
“我善妒?好啊,那我便去和旁人說道說道,誰是誰非!”
說罷我轉身便要往外走。
“弟妹!”顧輕輕慌張拉住我,撲通一聲跪下,“懇請弟妹高抬貴手,秋闈馬上就要到了,若此時傳出流言蜚語,這讓延哥兒如何是好。”
顧延之麵色一僵,嘴上仍是不服氣。
“阿姐莫要求她,我們行事坦蕩,光明磊落!不怕她去說。”
我冷哼一聲,腳還還未踏出門便被姍姍來遲的婆母攔住了。
她開口訓斥兩人一通,罰了顧輕輕跪祠堂三日,顧延之禁足半月。
又拉著我低聲安撫:“輕姐兒往日受了些刺激,得了癔症,行事難免有些出格,婉兒你通情達理,必然不會計較。”
“我知曉你心中委屈,待我給她尋個好人家,嫁出去便是,隻是苦了你還要再委屈些時日。”
“延哥兒還小,又未經人事,等你們圓了房有了孩子,他便知曉其中不妥之處了。”
長輩如此低聲下氣,弄的我也不好再發作。
我輕聲應下。
再抬頭,看到顧輕輕眼中閃過一絲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