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阿姐重生了。
她在我家門口大鬧,說我堂兄不能人道,讓她守了幾年活寡,以死相逼要和離。
和離後的阿姐,再也不出嫁了。
她天天圍著我夫君跑前跑後,對我頤指氣使。
“延哥以後可是宰相,上天賜予我重活一世,我可不會讓你舒舒坦坦當宰相夫人!”
我指責阿姐不懷好意。
夫君顧延之非但沒有怪阿姐說話放肆,還對我說:“你怎麼這麼齷齪,竟然連阿姐都容不下?”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們。
可夫君又不願意了:“婉兒,你回來吧,沒有你,我當不上宰相呀!”
什麼重生?
本來我隻當顧輕輕是癔症犯了,可事實證明是我想的太美了。
與我堂兄和離後,顧輕輕更是時刻都粘著顧延之。
熱茶湯點時時溫在爐上,筆墨紙硯隨手伺候著。
比貼身丫鬟還要盡心。
若是如此那便罷了。
最讓人介意的,是顧輕輕總是穿一些輕紗薄縷,在顧延之麵前絲毫沒有顧忌。
我曾多次看到她彎腰俯在書房桌上。
雙手托腮,舉止輕浮。
像極了我爹後院中那些青樓出身的婢妾。
我心中惱怒,多次同顧延之暗示,大姐行為不太妥當。
顧延之總不以為然:“阿姐往些年曾受盡了苦楚,如今隻是在家想鬆快些罷了,婉兒莫要在意。”
上街散心時,她更是緊抓著顧延之的手不放。
若是看到什麼想要的,拉著他的胳膊搖晃撒嬌。
“延哥兒,我想要那個,給我買嘛~”
不知道的人還曾將她誤認為是我,將我認成他姐姐。
為此我多次和顧延之發生爭吵。
他總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阿姐為我吃苦良多,若沒有阿姐就沒有我,如今我大了,隻不過是想讓阿姐過的鬆快些,何錯之有?”
“婉婉我原以為你應當是能體諒我的,看來是我想差了。”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又著實拿他們沒有辦法。
當初顧輕輕要上吊求和離,讓我們林家難堪至極。
更是讓即將嫁入顧家的我,裏外不是人。
是顧延之在林府外跪了一夜。
信誓旦旦許諾:“我顧延之此生絕不負婉兒,違者天打雷劈!”
父親猶豫再三,著實舍不得這狀元之才。
難道我和顧延之,就要被這重生了的阿姐,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