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沐琉璃啜泣著求楚江川別罰我,以退為進說是她自己願意剝的,一切與我無關。
字字句句幫我開脫,意思卻在實錘我欺負她,楚江川氣狠了,叫人端來椅子親自監督。
楚甜憤憤催促:「快點剝。」
我冷笑,拿起錘子一顆顆錘扁,擠出栗子。
楚江川似乎看我操作太容易,一把奪過錘子命令,「我要你徒手剝。」
我照做,直到手指血紅,栗栗帶血,楚江川看不下去了甩袖走人。
我看了看顫抖的手,琴暫時彈不了了,但弦要續,因為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我抱著琴走到院外,楚甜大聲叫住我,「喂,過兩天就是琉璃姑姑生辰,你出去了一定要給她買個禮物。」
我淡淡回頭,這白眼狼,連娘都不叫了。
我沒有應答,修完琴回來太陽已經快要落山。
還沒跨門就聽見兩大一小正在聊沐琉璃生辰事宜,頭疼著不知道安排誰來彈琴烘托氣氛。
沐琉璃尷尬笑笑,「總不能讓我這個壽星自己彈吧?」
楚江川道:「你不喜外人打擾,那就讓葉寒酥彈吧,反正這些小調她擅長。」
楚甜拍手叫好,「就這樣決定了,誰讓她欺負琉璃姑姑呢,正好借這事磨一磨她性子,謹記下等人該做之事。」
我手心冰涼。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掙紮在死亡邊緣生下來的人,居然開口閉口都在戳我肺管子。
更讓我寒心的是,楚江川從始至終都沒有糾正過楚甜一句,就那麼任由一個女兒肆無忌憚詆毀侮辱生母。
不得不承認,我的婚姻徹底失敗了,也倦透了。
這時,我又聽見沐琉璃說,「等我過完生辰就去跟盛執和離,到時候你們兩個可不能嫌我久住。」
楚甜高興的手舞足蹈,「太好了,琉璃姑姑要永遠跟我們在一起了。」
沐琉璃聲音透出為難,「可這樣,嫂嫂會不會不高興,要不到時候我自己出去住。」
楚江川冷哼,「葉寒酥過慣了侯府生活,離不開我的。」
言下之意,我舍不得侯府的富貴日子,就算有天大的事,我都會乖乖遵從,伏小做低。
真是太可笑了,我竟然還想著等沐琉璃走了,再好好跟他們父子溝通教導。
現在看來不必了,這兩父女打根裏就是歪的。
我毫不猶豫抬腿離開,這個家,這兩人,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