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也沒有道歉。
名額我也不要了。
可就在我快要放棄時,卻接到了前同事林語的消息。
她說可以幫我爭取一個名額。
但條件是要替她去陪甲方客戶吃飯。
想要資源,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天晚上我陪著那群人喝了很多酒,喝到中途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更讓人屈辱的是,還要忍受有人對我動手動腳。
一直喝到後半夜,才將他們一一送走。
我一回到家,就跑去衛生間狼狽的嘔吐起來。
胃內酸水混合著血水吐了一地。
上腹劇烈的疼痛,提醒著我病情惡化了。
我恐懼的跌坐在地板上。
我不想死。
我不貪心,隻要能陪外婆壽終正寢那天就夠了。
此時,手機突然振動,是名額申請通過的短信。
我反複確認了好幾遍,破涕笑出來。
可笑著笑著,眼淚就糊住了眼睛。
隻是我很好奇。
如果聞律寧有一天知道。
他這次拒絕我的請求。
會讓他成為我死亡的推手,加速我的死亡。
他會是什麼表情。
哭累了,我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以前的事情像走馬燈一樣湧入我的夢中。
我從呱呱墜地,就因為八字克父母,被送給鄉下外婆撫養。
直到十六歲才被我媽接回去。
整個蘇家沒有人喜歡我。
蘇音更是對我的到來產生不滿。
連家裏的傭人都可以隨意對待我。
可唯獨聞律寧不一樣。
我和蘇音是雙胞胎,有時連父母都會認錯我們。
可他能一眼分辨出哪個是我。
在學校被人孤立和謾罵時,他會教我反擊回去。
還會故意敲打家裏的傭人,讓他們對我尊敬些。
在我渴望獲得父母認可,艱難地逼著自己模仿蘇音時。
他卻淡聲道:“蘇鬱,做自己就好。做自己沒有錯。”
“別人欺負你,難道連你自己都要欺負自己?”
畫麵一轉我看到和聞律寧結婚後。
看到聞律寧捧著一大束粉色薔薇花站在我麵前。
起初聞律寧是恨我的,恨我給他下藥,害他被家裏逼著娶了我。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好像也開始喜歡我了。
或許是在蘇音出國那天,我對他說的那句——“聞哥,我是你的,我會永遠陪著你。”
從那時起,每年的結婚紀念日,他開始送我薔薇花。
其中的寓意——不離不棄的陪伴。
迷迷糊糊間,我又夢到聞律寧通過電話喊我的名字。
他的聲音和十六歲那年一樣好聽。
想起今年的薔薇花還沒有收到。
我難過的掉眼淚,輕聲問他:“聞哥,今年不給我買薔薇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