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不上楊馳野的第一天,我提高了發朋友圈的頻率,甚至連去超市買了瓶水都要發動態。
希望他能看到。
聯係不上楊馳野的第二天,我沒有課,在男生宿舍樓下等了一整天。
沒有看到他。
聯係不上楊馳野的第三天,我和楚辭去了所有他經常出入的酒吧,網吧,KTV,籃球場,台球廳。
都說他沒來過。
聯係不上楊馳野的第四天,我發燒了。
「阮阮,起來上課了。」
我朦朦朧朧被室友叫醒。
「怎麼這麼燙啊,發燒了嗎?」
我壓著沙啞的喉嚨跟室友說:「小秋,幫我跟老師請個假。」
室友把熱水和退燒藥放在我床頭,就匆匆去上課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拖著昏昏沉沉的頭想下樓買個早飯。
路上撞到了不少人。
我什麼也不記得了,隻是嘴裏一直重複著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又撞到人了。
「這就投懷送抱?」
我抬頭對上楊馳野那張輕痞的臉。下巴泛起青青的胡茬,左臉上一條細細的血痕從淚痣延伸到鼻翼。
我忍住心酸,泛起一陣苦笑「又做夢了。」
「看來經常夢到我。」
是啊,經常。
後來我暈了。
再醒來又是在醫院,確切的說是在楊馳野的懷裏。
我伸手去摸他,指尖的溫熱告訴我這不是夢。
「手感比楚辭的好吧。」某野眯著眼拽住我的手,他似乎很執著於這個問題。
我看著那張噙著笑臉,所有的委屈一觸即發,狠狠咬上了他的胳膊,直到血腥味在我嘴間彌漫。
我鬆口了。
淚水混雜著血水的味道,充斥著我整個鼻腔。
「解氣了。」楊馳野伸出另一隻手去摸我的頭。
我下意識的躲開了。
他霸道的把我攬在懷裏,我想掙脫卻奈何力氣太小。
隻能乖乖的聽他說。
「對不起,家裏出了點糟心的事,回去處理了。不跟你說是怕我擔心,等我剛處理好就來找你了。」
楊馳野聲音略微有些沙啞,沒有了往日的張揚。
看著他眉頭緊鎖,眼裏藏不住的疲憊,我知道他沒有說謊。
「以後去哪裏,都跟你報備。」
「那,下不為例。」我撇撇嘴,裝作一臉的不情願。
聽著楊馳野的保證,這些天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
「好想你。」
我的心因為這三個輕飄飄的字劇烈跳動。
之後我們像普通的情侶一樣,約會,看電影,一起吃飯,聊人生談理想,幻想以後。
我也能感受到屬於楊馳野的那份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