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馳野在一起後,我也愛上了籃球場。
而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籃球場旁邊的觀眾席上,看他打球。
順便再看看他用衣服擦汗水時若隱若現的腹肌。
突然一個籃球從別的地方飛過來,直直的砸向後楊馳野的腦勺。
我腦子一片混亂,下意識的大喊出來「小心身後有球。」
楊馳野在聽到我說話的瞬間微微頓了頓,但是他沒動,徒手接住了那個來路不明的球。
一個紋著花臂,頂著一頭黃毛的男人站到前麵,對著楊馳野指指點點。
「你最好離呂瀟湘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呂瀟湘,是那個和楊馳野傳過緋聞的那個計算機係花。
眼看著兩邊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我搶先一步擋在楊馳野麵前,理直氣壯的回應「你管好你自己的女朋友就好,我的人就不勞你費心了。」
「躲在女人身後,楊馳野你真有本事。」黃毛意味深長的看了楊馳野就領著一堆人就走了。
「嫂子真霸氣。」
「霸氣護夫,絕了。」
聽著小弟的誇獎我瞬間就飄了,抬頭對上了楊馳野那張又臭又黑的臉。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服,像拎小雞一樣往外拽我。
「下次躲遠點。」
這是不高興了?
後來連著一個星期,我下樓就看到了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的楊馳野。
「其實,你不用天天來給我送早餐的。」
「老子這是吃不下,不想浪費糧食,所以拿過來給你。」
我看著那雙桃花眼下麵烏泱泱的一片。
心頭一甜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前兩天楚辭來找我讓楊馳野注意身體。
他說楊馳野這些天還是淩晨三點入睡,但是每天七點都會準時起來買早飯,送完早飯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好,浪費可恥。」我踮腳輕輕吻在他的淚痣上。
親完就溜。
到教室的時候,我的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久久不能平息。
這應該就是心動的感覺了。
下課剛出教室,又在教室門口看到了楊馳野。
「你拉我去哪?」
「幹正事。」
十分鐘之後,我看著手裏的電影票,有些哭笑不得。
「恐怖片啊。」
「不喜歡嗎。」
楊馳野的臉上寫滿了幾個大字——不準說不喜歡。
我連忙捧場的點頭。「喜歡喜歡。」
「他們說女生都喜歡看這個。」
「那他們應該都單身吧。」
看楊馳野驚訝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隻能說活該單身。
沒想到看到一半,楊馳野睡著了。
最後他像隻大型犬一樣靠在我的肩頭。
太乖了。
我實在沒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臉。
軟軟的,手感真不錯。
電影散場的時候他準時醒來了。
「你是不是豬啊。」
這是來自我無情的嘲笑。
楊馳野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滿眼幽怨的看著我。
吃午飯的時候,他的一群小弟也來了。生生把二人約會搞成了拉幫結派的樣子。
「嫂子嫂子,我們選的電影怎麼樣。」
「emmm,挺好的。」
「你和野哥有沒有發生點啥。」
「好像有點不行。」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楊馳野一眼。
他們順著我的眼神,齊刷刷看向楊馳野。
「沒事,野哥,這次不行咱們下次行。」
我看向楊馳野,他的眼神赤裸裸的像是要把我撕碎。
「沒長嘴,就別tm說話。」
他踹向笑得最歡的那個小弟,一腳下去,人仰馬翻。
「哥,野哥,我錯了。」
我這才意識到玩笑開過頭了。
為了降低存在感,我隻能戰略性的低頭吃飯。
扒拉著碗裏的米飯。
一隻又一隻大蝦從天而降,準確無誤的落到我的碗裏。
我瞥了一眼就楊馳野,陰著臉,手裏卻有條不紊的剝著蝦。
吃完飯,在送我回宿舍的路上。
楊馳野突然改了方向,把我拉進小樹林裏。
黑夜之中,四目相對,我依舊能看到他眼中湧動的情緒。
「我不行,讓你試試。」
隨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唇,脖子,鎖骨上。
情到深處,他甚至把手伸進我的上衣裏。
我沒有見過世麵,哇的一聲就哭了。
他一身的怨氣,把我的衣服整理好,輕輕吻去我臉上的淚珠。
「艸,老子真的要改口吃素了。」
「別哭了。」楊馳野聲音稍微緩和一點。
可是他越安撫我,我覺得越覺得委屈,哭的就更厲害了。
「乖,別哭了。」他輕輕的摟著我,什麼也沒有做,任我把鼻涕眼淚灑在他的衛衣上。
我的哭聲越來越小。
「不哭啦。」
我點了點頭。
「送你回去。」
到宿舍門口,楊馳野是看著我上樓後才走的。
我頂著兩個哭紅的雙眼回到宿舍,被義憤填膺的室友看到了。
「阮阮,你咋哭了。」
「阮阮,我剛剛看到有男生送你上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阮阮,你說出來,我們揍死他。」
......
在五個室友的連番轟炸下,我扛不住了。
「那個男生是楊馳野,他沒有欺負我。」
隻是我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輕。
「楊馳野就能隨便,欺負......」
楊馳野?
室友一臉的吃瓜相。
「這個楊馳野是真的楊馳野?」
「不就一個楊馳野嗎......」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阮阮可以啊,校霸都能搞到手。」吃瓜室友再次上線。
另一個室友也湊過來,一臉的義正言辭「就算是校霸,欺負我們阮阮也絕不輕饒。」
第二天一起來,我們學校的表白牆炸了。
有人洋洋灑灑,寫了兩千字痛斥校霸的罪行,貼在了表白牆。
說他渣男,大豬蹄子,朝三暮四,欺負小姑娘,見一個愛一個。
而這些都出自於我室友的手筆。
每人貢獻了四百字。
我著急忙慌的下樓,想去找楊馳野解釋。
卻在被校花攔在了宿舍樓下。
「你別得意,楊馳野就是玩玩你,等他玩膩了就會一腳把你踹開。」
蕭暮雨一臉的高昂化妝品卻也擋不住她此刻尖酸刻薄的樣子。
我不想理她。
「他在外麵有女朋友,而你就是個三兒。」
我越走越快,努力把她的聲音甩在身後。
可是這些話還是像針一樣刺進了我的心裏。
越來越深。
我沒有找到楊馳野,給他打電話發消息都不回,無奈之下隻能去找楚辭。
剛睡醒的楚辭也一臉懵。
「最近我也聯係不上他,我也不知道野哥去哪裏了。」
從早晨到晚上,我沒有見到楊馳野。
回宿舍的路上,我看著路燈把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