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躺在樹蔭底下,不知生死,也無人在意。
“哎!這丫頭怎麼還沒醒。”
趕著回去吃晚飯的村民看著仍躺著的我,才想起來我暈倒的事情。
“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同行的年輕小夥提出疑問。
“說不定是想偷懶,裝著呢。”自以為透徹的村民笑著說。
“要不還是讓吳叔看一眼吧......”
年輕小夥擔心出人命,夥同村民架著我去找村尾赤腳大夫。
“中暑了,營養不良,沒大毛病,村裏人都這樣,一個女娃長這麼大夠可以了。”
我清醒睜眼的第一句話是赤腳大夫吳叔說的。
“我就說沒什麼事吧!你還不信,大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就她嬌氣!”
村民責怪年輕小夥大驚小怪,耽誤他回家吃飯。
年輕小夥被說得滿臉漲紅。
倆人勾肩搭背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我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直直盯著頭頂的土屋頂,頭暈腦脹。
邁著沉重的腳步挪回家,一腳剛踏進門。
“砰!”
一根筷子敲擊在我的腦門,我的眼前再次開始天旋地轉。
“死丫頭跑哪去了,想餓死老子是不是,還要老子給你做飯是不是!”
父親早就將我拋之腦後,一味地責怪到家沒吃上飯菜。
“我看你是翅膀長硬了,想上天是不是,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做飯去!”
我揉了揉被打疼的額頭,默默走進廚房,淘米,擇菜。
我盯著大鍋裏逐漸燒開的熱水,眼泛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