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這個施暴者絕對是我這輩子最不願發生的事。
他反手鎖了茶水間的門。
不屑的笑了笑。
手中把玩著還冒著熱氣的水杯。
「怎麼?那天不爽?直勾勾的這麼瞪著我幹嘛?」
這一切讓我想起1998年冬天的晚上。
我躺在雪地裏,他的眼神和現在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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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我和攝影師小張加班去采訪證券公司的老板李宇。
臨時拿到的稿件,所以一路上我基本上都是在看資料。
從小我的記憶力在人群中就是佼佼者,
對於這次的臨時采訪。
雖然匆促,但我信心十足。
然而見到李宇的時候,我還是怔住了。
下意識往攝影師身後挪了兩步。
他那細且長的眼睛。
過了20多年,沒有任何滄桑,反倒更加的陰狠、狡黠。
......
1998年1月中旬的北方下了很大的雪。
我和奶奶相依為命已有5個年頭。
5年前,父親在一場礦難中去世,母親拋下我一走了之。
奶奶快60歲了,找了一個清潔工的工作。
再加上原本的退休金。
我們的生活到是也不窘迫。
我因為要上補習班,每天來回要走3公裏。
路上的車很少,行人也很少。
深深淺淺的腳印,車輪印會隨著時間一點點的被雪覆蓋住,最後成為一片白色。
這天,我7點半出發。
奶奶看著地上20多厘米的積雪,對我說:
「青兒,今天你和老師請假吧,這雪昨天下了一晚上,太大了。」
「沒事的,奶奶。今天老師講語法課,很重要。」
在我的堅持下,我還是出發了。
大雪是那樣洋洋灑灑的飄落。
凝結了空氣中的灰塵,以潔白向世人展現。
我盯著竟有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我並沒有在意,繼續向前走著。
到我旁邊,後座迅速下來兩個人,想將我拽上車。
我大聲呼喊。
可是周圍萬籟俱寂。
在我暈倒前我隻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和一群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