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大半年了,我在婆家過得如魚得水,婆婆也不約束我,仍舊讓我經營我的藥鋪。
每天的日常就是去藥鋪、回婆家、調戲顧霄。
一大清早,我就趁著顧霄沒醒,爬上了他的軟塌,他迷迷糊糊一個翻身將我抱住了,然後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我半撐著頭,笑眯眯的在心裏數數,1、2、......
果然,顧霄睜開眼了,看到我時瞳孔一縮。我趁他還沒完全醒神,狠狠地在他臉上嘬了一口,還舔了下那溫熱的皮肉。
顧霄將我推開,聲音沉怒,「容音,你能有點節操嗎?」
我對他眨了眨眼睛,「對你,沒有。」
顧霄氣極,想要翻身下床,卻被我一把扯了回來,我慢悠悠地說,「晚上回家給我帶蓮豆包。」
「自己去買!」
我又低頭親了他一下,顧霄立刻炸毛,我直接打斷他的話,「不買我就告訴娘!」
顧霄被我氣得說不出話,瞪了我一眼,抿了抿唇,眼睛裏像是有些委屈。
很是動人。
我心裏一軟,半年裏因為我的告狀,這人沒少挨揍,我想了想,「給我買蓮豆包,三天早上我不爬你的床。」
顧霄頭一扭,「再給你帶杏仁酪,五天!」
我很大方的,「成交!」
不爬床難道就沒有調戲你的辦法了?真單純!
顧霄嘟嘟囔囔地下床,「容音,你就是個麻煩!」
我看著他別扭的樣子,心裏樂開了花。
所謂的日久生情,就如溫水煮青蛙:雨季送傘、布菜添衣、病中送藥......
事情雖然微不足道,但‘兄嫂’二字,從這人嘴裏出現的頻率已經極少了!
畢竟在我三不五時的偷襲下,親親、抱抱做了個遍。我想即使蘇淳回來,這人也沒臉將我拱手相讓了。
雖然這些親密都是我單方麵的,但他反抗的也不是很激烈,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玩的也很溜。
我相信,拿下顧霄指日可待!
顧霄晚上回來沒有給我帶蓮豆包,反而喝得酩酊大醉,口齒不清。
我去給他倒水,回頭就見這人耷拉著腦袋窩在床上哭。
我被驚到了,也被他哭得慌亂起來。
這人性子一向熱烈,驕矜自傲,行事持禮端肅。可現在卻在無聲無息地哭,那唇線緊抿著,又難過又委屈的樣子。
難道是被我欺負狠了,知道今天沒給我帶蓮豆包,怕我報複?
我捧著他的臉,看著他那明顯不對焦的眼神,心都被這眼淚燙軟了,「為什麼哭?」
可他還是哭,也不說話,仿佛隻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
我看著他那眼淚像是止不住一樣的掉,隻能歎了口氣給他細細地擦幹淨。
正想給他喂水,卻被他一下攬住,動作粗暴。
他叼著我頸側的皮肉舔咬親吻,驚得我立刻就推開他。
他猛地加重了力道,我同他一番拉扯,硬是沒掙紮出他的執拗。
「顧霄,你給我鬆開!」
雖然我經常調戲他,雖然我也想圓房,可卻不能在這人不清醒的狀態下!
這人現在心中還有一個結,蘇淳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蘇淳還喜歡我,他現在還沒跨過這個坎。
眼見他開始扯我的衣服,我急了,「顧霄,再不停手,你明天會後悔的!」
「音音......」
聽到他叫我名字,我心中的那點掙紮全都散了。
收拾完一切後,我拖著酸痛的身體,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看著睡得像死豬一樣的顧霄,頓時恨得牙癢癢!
有我這麼倒黴的嗎?
被人睡了,還要自己收拾殘局,也不知這狗玩意第二天想不想得起來。
不想起來更好,省得這人又別別扭扭,胡思亂想。
等我再睜眼時,就見顧霄目光古怪的看著我,我一時拿不定這人到底有沒有昨晚的記憶。
「想說什麼就說。」
顧霄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慌亂,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說:「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冒犯你的事吧?」
得,這是沒什麼記憶了,要是能確定的話,估計這人早跑了。
我不高興地哼了哼,「我倒是想,你有那膽嗎?」
顧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好?好個屁!
我心煩意亂地看著還在那杵著的顧霄,沒好氣地說,「你還有什麼話嗎?」
「兄嫂。」
這稱呼瞬間惹毛了我,剛要發怒,就聽顧霄說:「我們合離吧。」
我被他這話激得直哆嗦,「你再說一遍!」
「我大哥,蘇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