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去給婆婆請安。
婆婆長相斯文,秀美,一看就是好相處的,接了我的媳婦茶後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可當她看了白色的喜帕後,臉一下就變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布,我指著顧霄說:「他不同我圓房。」
婆婆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我笑了笑,「他覺得他好兄弟蘇淳還沒死,所以把我當遺孀供著,叫我兄嫂。」
婆婆倒吸了一口涼氣,顧霄則滿臉怒容地瞪著我,我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婆婆這時反應過來了,抽出一根雞毛撣子就向顧霄抽了去。
「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你是蠢到家了嗎?還兄嫂!你就這麼霍霍人家姑娘的?」
打得好!昨天晚上這人抱著被子睡軟塌也就算了,還搬了個屏風隔著,搞得像是我會對他怎麼樣似的。
顧霄一邊躲一邊說:「是她爹答應的!我沒想霍霍她!」
婆婆罵著:「隻見過娶媳婦,沒見過娶兄嫂的,音音和你拜了天地,你將人晾著,不是屍位素餐是什麼!」
我見婆婆打累了,湊上去問:「屍位素餐是什麼意思?」
婆婆喘著粗氣,瞪著顧霄說:「空占著位置不做事。」
哦,我懂了,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意思唄。
顧霄被罰跪到了半夜才回了房間,灰溜溜地躲進了他的小屏風裏。
我扯了扯他,他憤怒地翻身:「容音,你——」
我笑著說:「我怎麼了?」
他迅速扭過頭去,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話,「......你不知廉恥!」
這麼純情?我雖然隻穿了裏衣,可也沒露什麼吧?
我看著他紅透的耳根,忽然覺得逗逗這個人挺好玩的,「堂都拜了,要廉恥做什麼?一年的時間,不吃白不吃哦。」
顧霄像是見了鬼,一跳三尺高,躲到了軟塌的另一邊,看我的樣子就像大姑娘遇到了無賴。
「兄嫂,還請你自重!我大哥蘇淳喜歡你,你答應他婚事的那一天,他拉著我說了你一整夜。」
我歎了口氣,「我隻見過他一麵,不喜歡他,可我從第一眼見你時,就喜歡上你了。」
「對我來說,你隻是兄嫂。」
真是頭倔驢,看來有得耗了,我伸了個懶腰,「夫君做個好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