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家最後這三日格外難熬。
我近乎一夜未眠。
天不亮就被楚北寒派來的傭人叫醒,
“先生叫你去熬雞湯,早上給念念小姐補氣血。”
江念念登堂入室後,傭人便在背後恥笑我,對我毫無尊敬。
我在廚房守了六個小時,
準備盛湯時外麵卻一陣哭鬧聲。
我急匆匆地跑出去,卻見女兒被壓在地上。
而楚北寒手裏拿著鞭子,不斷抽 打在她身上。
“逆女,才五歲就知道害人了,就該把你送去坐牢!”
“明知道念念懷孕,還故意撞她,你就是個小畜生。”
女兒哭得臉蛋漲紅。
看到我時,楚北寒愣了一下,隨即怒視著我,
“江晚箏,你怎麼教孩子的?”
“我看她小小年紀就這麼心狠手辣,以後說不定還會殺人放火呢!”
“我告訴你,以後不準這個逆女隨便出門,否則我就打斷她的腿。”
他摟著江念念就要離開。
可她卻突然委屈地抽噎起來。
“姐姐,不會是你指使安安欺負我的吧。”
“你若是不喜歡我,那我離開就是!”
她梨花帶雨的哭訴,讓楚北寒格外心疼。
他原本有些緩和的臉色又陰森起來。
他目光冷冷地看了我幾眼,吩咐保鏢,
“把她吊起來,晚上再放下去。”
“薑晚箏,你這次就長長記性,不許傷害念念一根汗毛!”
女兒淚眼婆娑地被關回了房間。
我雙腳被繩子係緊,倒吊在房梁上。
整個人血液直衝大腦,幾欲昏迷。
混沌之間,我好像聽到一陣吵鬧聲。
我竟被放了下來,意識還未清醒,身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我打了個冷顫,疼得發抖。
迷蒙間,我聽到有人在勸楚北寒。
“夫人如今正虛弱,再繼續抽脊髓恐怕會影響她的身體!”
“脊髓燉天麻可以養胎這個不一定是真的,還不如買點補品......”
楚北寒卻冷聲打斷他的話,
“夠了!”
“我說過,凡事以念念為先,她剛剛因為缺營養都暈倒了!”
見我疼得麵色慘白,他頓了下,破天荒走上前虛虛握住我的手,
“江晚箏,再堅持一會兒。”
可隨著醫生的動作,
我身體不自覺地開始抽搐,小腹也愈發刺痛。
楚北寒歎了口氣,“好了,就先抽這些吧。”
本以為折磨快要結束,
江念念嬌滴滴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姐夫,醫生說最好連喝三天脊髓燉天麻。”
“兒子在吸收我的營養,我得多補補。”
話音落下,楚北寒將我身上的針尖又狠狠推深了幾分。
“再抽點,江晚箏身子壯得像頭牛,肯定不會有事。”
伴隨著心跳監測器的報警聲,
我徹底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頭上竟一陣刺痛。
楚北寒卻在一旁淡淡道,
“聽說用親人的頭發編進平安結,生產時就會順順利利。”
“我怕光剪斷頭發沒有用,就連著你的頭皮割下去。”
“你是念念的姐姐,也希望她平安生產吧。”
我深吸一口氣,別回頭不願理他。
在他心裏,我和女兒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楚北寒卻突然遞上一枚鵝蛋大的粉鑽戒指。
“你昏迷時有人送來的,說是慶祝你迷途知返?”
“誰送的?他說的慶祝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