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硯修走後,我收拾熙兒的遺物。
還沒收整完,梁硯修卻忽然帶人闖進了我的院子。
他幾步上前,大步拖拽著我來到了薑寧的院子。
看到薑寧後,他一把將我摔到了地上。
薑寧哭得可憐至極:[嗚嗚嗚,姐姐,你為何給我下毒!]
薑寧的床邊,還放著一碗沒有飲盡的燕窩。
[我以為,你派人來給我送燕窩,是我與我交好,我還開心了許久,可是姐姐,你竟然給我下毒!]
她的指控情深意切,連我都要以為是真的了。
梁硯修聽了她的話,臉色鐵青,他撫摸著她的後背:[不哭了,阿寧,我把她帶過來了,勢必給你要出來解藥!]
“解藥?解藥不應該就在你心心念念的阿寧身上嗎?我都未下過,自然沒有。”
我如實道。
梁硯修聽了我的話,眼中滿是怒意,他的大手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你竟然還在裝!”
我被他掐的意識模糊,眼淚奪眶而出。
這已經不是梁硯修第一次因為她掐我脖子了,也不是薑寧第一次誣陷我。
上一次,薑寧有孕。
我領這女兒在湖邊釣魚,她卻忽然上前挑釁,她說:“你個老女人,怎麼還不去死!”
我本不想搭理她,可她卻不知為何非要拉著我跳湖。
直到落水那一刻,我才知,是梁硯修過來了。
他撕心裂肺的喊著她名字,將她抱上了岸。
全然不顧不會遊泳的我與哭的差點休克的女兒。
那一次,我九死一生被救回來後,他卻讓我給薑寧道歉。
還要我承認是我因為嫉妒推她下水。
可能是我的眼淚燙傷了梁硯修的手,他的手忽然開始顫抖,最後,他還是鬆了手。
我看著他有明顯起伏的胸腔,拚命的咳嗽。
[沈蕪,真的不是你下的?]
他眼神恍惚,大概是想起了我曾經為他的付出,讓他難得有了幾分心軟。
聽出了梁硯修袒護的意味,薑寧暗了神色。
她哭得更大聲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梁硯修懷中,撲到了他懷中:“我知道不是姐姐!硯修,定然是有人陷害姐姐的!”
她說著,忽然救跪到了我的腳下,死死抓住我的大腿:“姐姐,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讓硯修的小廝給我送來燕窩的,但是沒有解藥,我真的活不下去!”
“求求你了,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吧!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解藥!你行行好,將解藥給我,行不行?”
她這副可憐兮兮,委曲求全的樣子,惹得梁硯修捏緊了拳頭。
他的眼神中,再沒有了迷茫,他緊緊握住我的肩膀,聲音陰沉果決:“別裝了,沈蕪,將解藥交出來!”
事到如今,他果然還是不信我!
自從嫁與他後,我全身靈力被封,他真般的力氣,我隻感覺渾身上下疼的厲害。
“鬆手!”
我怒吼出聲。
“沒有解藥!毒不是我下的!你若是非要我認,我可以認!”
“但是解藥,當真沒有!”
在梁硯修眼中,我這副樣子,就是冥頑不靈,他給了我一巴掌,再次問道:“你給不給?”
“不給!”
我狠狠的瞪著他。
氣氛僵持不下,梁硯修一連說了幾個好。
一旁的薑寧眼神一暗,她縮在梁硯修懷中,戰戰兢兢的道:“大人,你知道姐姐最在乎什麼嘛?”
“除了大人之外,姐姐最在乎的應該就是孩子了吧!”
“孩子的屍體現在應該還在姐姐臥房處吧!”
聽了薑寧的提點,梁硯修緊皺的眉頭疏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