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羅彬不喜歡女人。
直到離婚之後,我和羅彬一起泡溫泉,他的鼻血竟然把水都染紅了。
那個晚上,我的演出服裝都是二手網站買的高仿。
這是我作為一名過氣女明星強撐的自尊。
鞋子不合腳,演出結束,我整個人掛在好哥們羅彬的脖子上才滑行回到酒店。
酒店走廊外,導演助理塞了張房卡在我手裏。
納尼?
我捏著房卡,明白了,這是潛台詞的信號。
我站住腳,像是領了重新投胎的劇本。
進去,被潛規則,未來不知道。
不進去,未來徹底完蛋。
為什麼過去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書上沒寫過這個標準答案。
我站在導演房間門外,問羅彬,“我該怎麼辦?”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放在誰的身上你決定。”回答倒是沒毛病。
如果我現在走了,今晚演出的內容將被全部剪掉。
等於這一天我自己貼錢,還演了個寂寞。
我圖什麼?
房間裏麵導演說話了。“你想好了嗎?想好了進來。”
簡直就是靈魂拷問。
比站在台上聽導師問你的夢想是什麼還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