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的天氣零下十幾度,我穿著短裙被暖氣吹的滿臉通紅。
我曾經是紅極一時的女星。
耍大牌整個劇組就得癱瘓的那種級別。
現在淪為一個過氣被淡忘的女藝人,接各種不入流的通告維持生計。
甚至別的女明星走紅毯,我還在悄悄跟在人家後麵蹭曝光。
導演助理開門出來,“你知道有多少新人想來占你這個機會嗎?給臉不要臉。”
我低頭看了看裙子側邊已經磨起了毛球。
高仿的果然靠不住。
可如果這一晚過去,我賭贏了,就能重新回到鳳凰枝頭。
但是,這筆交易值得嗎?
我伸手刷了房卡。
一段粗糙的音樂聲後,我打開了門。
屋頂的燈是關著的,隻亮了淺黃色的壁燈。
我隻能看見一團黑色的人影在裏麵。
我光著腳緩緩走進去。
心跳撲通撲通。
突然消防警報響了起來。
刺耳的聲音直接從耳朵拱進腦門。
我忽然覺得自己被叫醒了,剛才是什麼鬼使神差讓我開了門?
我剛後悔了0.01秒。
這時候,我放在身後的一隻手被抓起來。
我被人拖著就往外跑,那手的觸感是羅彬的。
羅彬拉著我跑到走廊盡頭,他停住了。
我嚷嚷著,“大哥,我們在逃命,你停住了?”
他一個白眼,“姐妹,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要和你在這裏殉情?”
我還沒品出來羅彬到底是幾個意思?
周圍酒店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從消防通道往下跑。
氛圍跟災難片裏麵一樣緊張。
羅彬把我帶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你等我回來。”
他臉上露出的是泰坦尼克裏男主困在鐵柵欄裏,水漸漸漫上來,女主要勇敢去找鑰匙時候的表情。
羅彬一臉決絕的往外走了兩米。
我差點以為他得跳下去。
他站在祝一明的房間門口,拿起剛從過道上撿的一根掃帚手柄斜著把門從外麵擋住了。
裏麵的開門聲掙紮了幾下。
然後開門的掙紮聲還混合著祝一明的尖叫和無助嘶吼。
一根掃帚手柄就能讓祝一明叫的這麼聲嘶力竭,我在外麵聽的好開心。
開心的都忘了,我在和羅彬逃命。
羅彬帶著我跟著人群下樓的時候,他說,“消防警報是我按的。”
一箭雙雕,幹得漂亮。
一邊是坑死了我的前夫祝一明。
另一邊是想占我便宜的導演。
我仰麵許願,民女願以這兩位男子後半生的床上運動能力作為獻祭,換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