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眾人的目光,慢慢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剛才一番折騰,鮮血已經染紅大片地麵,還有未處理幹淨的胎兒殘肢從下身掉出來。
漆珊珊幹嘔兩聲,半晌才說:
「綰綰,你不是每天在改造所上課反省嗎,怎麼還能......懷孕?」
我沒說話,抓起那隻小腳貼在臉上,淚水控製不住地往下滾。
爸媽的聲音卻一字不落地飄進耳朵:
「她就是生性淫賤,到哪兒都不忘勾引男人!」
「看她那德行,當年把她生下來,悔得我腸子都青了!」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不明所以轉過頭,對上一雙赤紅的眼睛。
「跟我走。」
下一秒,我就被向南粗暴地拽出去。
他將我塞進車裏,一路一聲不吭,卻好像有團火要燒起來般。
回到久違的顧宅門口,他才終於憤怒出聲:
「漆綰綰,這兩年,我一直在等你改過自新,回來和我好好在一起!」
「你這麼快就找了別的男人?還不知廉恥地懷了那個人的孩子!」
「難怪你一直裝糊塗,就是為了擺脫我,好去找他是嗎?」
我承受不住他的雷霆之火,一邊尖叫一邊連滾帶爬地向後跑。
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向少,好久不見了,鄙人剛好路過這裏,前來拜訪。」
這聲音,宛若地獄的惡鬼。
我緩緩抬頭,止不住地顫抖。
眼前的人,是調教所的管理員胡生。
就是他,每次都獰笑著站在我身旁,將電流擰到最大。
也是他,指揮著那些變態們如何用最殘忍的方法折磨我到生不如死。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從拚命掙紮到應對自如。
就連我懷孕之後,怎麼將那些死胎搗成稀碎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而現在,他西裝革履,溫文爾雅地站在我麵前。
肌肉記憶控製不住地命令我跪下身去,手已經自然而然地伸了過去,要解開他的皮帶。
胡生眯眼一笑:
「剛好來看一下我們改造所送出去的爛貨現在有沒有乖一點,效果不錯啊!」
「向少是不是還對咱們的懲罰力度不滿意,要親自收拾一下她?」
「你放心,在調教所裏,上到教官,下到犯人,沒有一個把她當人看。」
「孩子都不知道懷了幾個,五臟六腑估計也爛掉了。」
「我嫌臟,後來就不碰她了,不過每次我都是親自坐鎮的,全程看在眼裏,向少願意的話,我再給您仔細說說?」
空氣仿佛凝結住了。
向南的麵容瞬間失去了血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