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層不可言狀的寂靜。
連爸爸也驚呆了,愣怔地看著我。
半晌,向南忍無可忍地衝進廚房拿出一桶冰水澆在我頭上,怒喊道:
「憑你的身份能在改造所受欺負嗎?還裝!這裏是你家,他可是你爸!你瘋了嗎?」
冰冷的液體漫過身上層層疊疊的傷口,我卻燦爛地笑了起來:
「謝謝你給綰綰洗澡!綰綰好久都沒有洗澡了呢!」
向南氣得捏緊了拳,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凸起,卻還是脫下外套裹住我。
我急忙掙脫,力道太重,竟將外套一把扯破。
可我連看都沒看,就急急地要把自己的褲子再度脫下來。
剛進改造所的時候,我試圖反抗,不肯脫衣服。
就被七八個教官抓住剝個精光釘在放滿鋼釘的床上。
尖銳的釘子穿過皮肉牢牢紮著我動憚不得。
可他們還不滿意,不是拿加大電流的電擊器死死按在我血肉翻湧的身體上。
就是拿滾燙的烙鐵塞進我嘴裏。
我還絲毫不敢反抗,因為動一下,鋼釘就會紮得更深。
也會更痛。
久而久之,我學會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和教官脫得一幹二淨,這樣可以少受一點折磨。
向南拉不住我,又著急又無奈,隻好聯係了家庭醫生陸嵩。
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便有個男人匆忙跑進來,給我看病。
「漆小姐這情況像是受到嚴重刺激後的應激創傷,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他望著我的眼神,好像帶著一絲心疼。
向南臉色一變看向我,愣了幾秒,眼裏劃過輕蔑:
「漆綰綰從來隻有欺辱別人的份兒,怎麼可能自己受刺激?」
「她還和以前一樣,把所有人都折騰一遍,她才開心。」
就在這時,漆珊珊忽然驚恐地喊叫起來:
「血......好多血,怎麼還有......天呢!那是一隻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