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調教所裏,我的肚子大了又小,小了又大。
當第九百九十九個男人從房間離開,成型的胎兒已經被搗成肉醬。
第二天,未婚夫終於帶著爸媽來接我。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哭著控訴自己的委屈。
可我隻是卑微地爬過去,動作迅速地脫去褲子,抱著向南的腳苦苦哀求。
「這次做安全措施好不好?綰綰不想再懷孕了。」
隻因在我婚禮那天,上台致辭的姐姐突然發了瘋,一邊撞牆一邊哭喊:
「綰綰,你說過我隻要拍夠一百部小電影就把向南還給我,現在我已經拍夠了!求你別再逼我了,行不行?」
未婚夫向南抱起額頭磕到鮮血淋漓的姐姐,當場取消婚禮,將我送進改造所,好好反省。
1.
向南的皮帶卡扣解開到第九顆。
他終於甩開我的手,又死死捏著我的下巴跟我對視。
「漆綰綰,你是不是有病?」
我疑惑地轉著眼珠,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動怒。
在改造所裏的兩年,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堆起一臉諂媚的笑。
順從地爬向一個又一個男人。
我扯出一個討好的笑,還沒說話,就因為過於虛弱,眼前一黑。
再醒來,車子停在別墅前。
走進大廳,一對中年夫婦和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正有說有笑坐在一起吃飯。
見向南帶著我進來,三人隻是跟他笑著打了招呼,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綰綰,你終於回來了。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突然發瘋,你就不會受委屈,原諒姐姐好不好?」
漆珊珊衝過來,表麵是在懺悔,私下,一隻手卻悄悄探入衣服中死命按著我的肚子。
耳畔還飄過一句鄙夷的低語:
「在調教所的生活,是不是很爽?聽說你一天能同時滿足幾十個大男人,真厲害啊!」
我呼吸一滯,臉色瞬間慘白。
原來在調教所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我忍不住甩開手,顫抖著嘴唇想問問她,為何要這樣對我。
她卻順著我的力量向後跌去,猛地撞上一旁的桌角,額角頓時冒出汩汩血珠,鮮紅一片。
漆珊珊委屈可憐地看著我:
「綰綰,我知道你恨我,打吧,你打死我也沒關係!」
向南擋在漆珊珊身前,眼眸中凶厲彌漫:
「剛才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過這麼一副功夫就原形畢露!漆綰綰,你居然還是死性不改。」
我無助地癱在原地,肚子撕裂的痛楚裹挾著我。
爸爸暴怒走向我,目光淩厲,抬起腿又踹向我的肚子。
「原以為你在改造所待了兩年能有所長進,沒想到比以前還變本加厲!冥頑不靈的狗東西!」
「長本事了,你再動你姐一根手指頭,試試。」
媽媽也撲上去抱著漆珊珊大放悲聲:
「我可憐的女兒喲,你好不容易擺脫心理陰影,那個孽畜又要回來刺激你!」
看著他們義憤填膺的神情。
我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不聽話就會被吊起來打,被按在電擊椅上,被熱油潑身的地方。
急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綰綰聽話,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說完我便伸出手去,三兩下解開爸爸的皮帶,順從地仰起臉。
「爸,你看綰綰這樣,是不是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