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成績進步,我申請到了助學金。
學費全免,每個學期還額外發兩百的夥食補助。
領到那兩百塊錢的時候,我給曉菲買了商場裏的發卡,給江停買了一套最新的練習冊,給劉老三買了一個新圍裙,給歐陽期送了一塊石頭。
除了劉老三另外三個人都很滿意。
江停升了高二,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學習上,送我上下學的人變成了歐陽期。
那天回去,在巷子口就能聽見一陣吵鬧聲,幾個人議論著遊戲廳有人鬧事。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讓歐陽期回家。
他不肯。
「裏麵那麼吵,要是有什麼危險我也能幫你抗一下。」
「用不著你幫我抗。」
他沉默一下,抓住我的書包帶子朝裏走,捏的我手疼,但怎麼都甩不開。
毫不意外的看見我爸站在鬧劇中央。
瞥見我,他立刻換了一副麵孔,搓著手幹笑。
「你一聲不吭跑來這麼亂的地方,爸爸哪裏放心?我們才是親父女,爸爸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跟爸爸回家,行不行?」
看著碎了一地的汽水和不知所以的歐陽期,我最終還是點點頭。
我跟著我爸回去,發現那個所謂的家裏已經無處下腳。
他遞給我一杯水,我喝下去,再醒過來已經戴著塊紅蓋頭坐在別人家的床上了。
門外鬧哄哄的,我聽見我爸大著舌頭說:
「我這個女兒,又能幹又細心。城裏不是有那種保、保姆嗎?一個月好幾千,你們給我十萬,我姑娘讓你們用一輩子,你們說劃不劃算?」
我爸走了,鬧哄哄的席散了。
門一開一合,進來一個又高又胖、嘴角淌著口水的男孩。
一個穿金帶銀的女人走進來,開始給小胖子脫褲子。
我看著那小胖子滿身的橫肉從衣料下溢出來,一層一層疊著,惡心得幹嘔。
給小胖脫完,她又要來給我脫。
我愣了好久,才哭號起來,跪在地上給她磕頭。
「阿姨,阿姨......我還是個學生,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我頭都磕破了,她卻還是剝我的衣服。
眼見隻剩一跳內褲了,那女人加快動作。
我如同拽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著內褲邊,卻被她狠狠一巴掌,立刻頭暈眼花,流出了鼻血,手上也不由得鬆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