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破產被追債,我陪了幾個大老板一晚,為柳煙染拿到了一百萬的啟動資金東山再起,代價是我需要終身掛著糞袋。
不過3年,我站在房門外,聽著女人對金發新歡說出嫌惡的真心話:
“每次和他履行夫妻義務都想吐,一個管家的兒子,妄想用那點恩惠要挾我一輩子!”
我從沒想過要挾恩圖報,原來無論我多愛她,她都看不起我。
待我離開後,柳煙染卻悔斷了腸。
......
我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肚子,那裏造了一個瘺。
曾經因為這個東西,我絕食自殺過。
是柳煙染抱著瘦到脫形的我聲淚俱下,說她永遠不會嫌棄我,永遠一樣愛我。
我才又活了過來。
但是現在,她抱著金發碧眼的下屬新歡,臉上浮現出難以忍受的嫌惡表情:
“每次和他履行夫妻義務,看到那節腸子和糞袋我都想吐!”
新歡把頭埋進她的懷抱,帶著醋意:
“新聞都說你們是患難見真情的最恩愛的夫妻!”
她做了一個假嘔的表情,眉間都是懊悔憂愁。
“唉,他一個管家的兒子,還妄想用那點恩惠要挾我一輩子!”
心臟泛起細細密密的痛。
原來我以為的互相扶持的恩愛婚姻,在她眼裏都歸納為了要挾兩個字。
男人曖昧的喘息聲慢慢響起.....
我揪住衣領,每呼吸一下都像被刀刺一下的痛。
滑坐到地上,背靠著門,我自虐一樣聽著門裏的喘息和甜言蜜語。
一直到半夜,我坐到手腳冰冷,房間裏終於慢慢安靜。
我踉蹌著站起身,回了主臥。
旁邊的另一半床下陷,柳煙染回來了,她環抱住我的背。
還帶著甜膩氣息的嗓音滿是驚訝:
“阿然,你怎麼這麼冰,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她想要把我翻過去看,我按住她的手,語氣冷淡:
“不用。”
柳煙染一下就怒了,用力推了我一把:
“又鬧什麼脾氣?!不就是去書房加班開個遠程會議,至於嗎?!”
我轉身撐起身體,看著麵前這個青梅竹馬到走進婚姻殿堂3年的女人。
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輕嗅,我的眼睛流露痛意:
“羅意威的事後清晨,這個香水隻有漢斯會用。”
柳煙染驚慌的抽回發絲,惱羞成怒,一把將我推下床:
“你發什麼瘋?!你懷疑我和漢斯?!”
“我隻是讓他給我送個急用的重要文件過來,人家立刻就走了。”
“你不信?我現在立刻給漢斯打電話!”
我站起身,靜靜看著她裝腔作勢地演戲,一語不發。
她被我盯得心虛,一把將床頭的玻璃杯掃落,刺耳的碎裂聲響起。
“我最討厭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再這樣疑神疑鬼,我們就分房睡!”
心臟痛的我無法言語,床單下的拳頭捏的發白。
柳煙染怒氣衝衝地往外走,用力甩上了門。
我低頭看著自己被玻璃碎片割出深深傷口的腳腕,無力地躺倒在床上。
我抱住自己,冷的蜷縮成一團。
我們之間,是怎麼慢慢變成這樣的呢?
當年那件事之後,我出現了精神問題,我不肯去看醫生。
我不能接受自己身體壞了,精神也壞了,這會讓我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廢人。
柳煙染和我心照不宣,她不提,隻是默默陪著我,照顧我。
隻要我一個表情不對,她就放下一切陪著我。
現在的她,會把我獨自拋棄在冰冷空蕩的房間。
她好像,已經不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