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疏雨嘟著嘴:“這還差不多,幸好我吃了一口就吐了,不然......”
秦斯年接話:“不然我就讓她給你賠命。”
聽了他的話,我身體一僵。
心像是被千刀萬剮,連著抽搐的胃一起,像是被抽筋削骨般的痛。
在他們冷漠的目光中,我再也撐不住暈倒在地。
醒來時,秦斯年竟坐在我的身旁,他眼含愧疚看著我說道:“青黎,讓你受委屈了。”
“我和疏雨分開這麼多年又重逢,她沒有什麼安全感,我也隻能做這種事讓她安心,不過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
我心中一痛,為了安撫疏雨,秦斯年就這樣傷害我的身心
“我後麵會抽時間陪你,還有錢,再給你買一處市中心的房子如何?”
他等著我露出欣喜的眼神,可以卻是麻木得盯著他,良久,開口道:“我隻要花園裏那幾株沒有被毀的風鈴。”
風鈴是我最愛的花,他代表著堅韌和遠方,我想帶著這份精神徹底遠離秦斯年。
他不知道我心中所想,還麵露不悅道:“你就隻要那幾束花?”
“嗯,隻要幾束花。”多得我也要不起了。
秦斯年答應後,有些不悅得走了。
第二天,我還在因為藥物昏睡,就被秦斯年的撞門聲嚇醒。
他把我從床上拽起來,怒吼:“誰給你的膽子在花園土裏藏刀片的?”
我目露疑惑,剛想出言否認,就被秦斯像狗一樣往外拖:“你害疏雨割破了腳上的動脈,她現在失血過多,你必須為此負責,給她獻血。”
我被他強製帶到了抽血室:“秦總,我真的沒有插刀片,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身體虛弱,本就吃不消大量抽血,隻能趕在粗針刺入身體前,立刻開口解釋。
秦斯年顯然是不信的,向醫生使了眼色後衝我冷哼:“別狡辯了,你因為疏雨回來的不甘我能看不出來嗎?”
針頭刺入,血液像生命般從我的身體裏流逝,頭昏眼花間,我的麵前仿佛出現了生前的走馬燈。
家人的離世讓我獨自生活到長大,遇到溫柔的秦斯年後,以為有了依靠,卻發現隻是我缺愛的幻想罷了。
我隻是紀疏雨的替身,替她被秦斯年愛了一段時間。
“秦總,再抽下去,這位小姐恐怕要撐不住了。”
秦斯年皺眉,看向血袋,狠聲道:“還差一百毫升,先抽完,後麵再給她吃最好的補血劑。”
終於抽完了秦斯年想要的劑量,他帶著醫生頭也不回得出去,沒有看我一眼。
大腦嗡嗡作響,我又失去了意識。
這次醒來後,房間空無一人,我像任人宰割的娃娃被丟在這裏。
心中酸澀間,護士進門說:
“沈小姐,這是秦總給你準備的最好的補血劑。”
我麻木接過,麻木得吞進肚子。
我不想倒下,隻要合約到期我就能去過新的生活了。
曾經那麼苦,苦到喝臟水半個月我都撐了下來,我不能因為秦斯年放棄自己,沒人愛,我就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