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家的園丁,也是秦斯年的金絲雀。
四年來,我與他無數次在花圃中雲雨,秦斯年的柔情給了我轉正的希望。
可現在,他卻帶回了一個女主人。
女主人用玫瑰花刺打毀我的臉,秦斯年縱容。
她放火燒園,弄傷了手指,秦斯年卻讓手臂大麵積燒傷的我跪地三天贖罪。
看著女主人與我相似的臉和秦斯年的態度,我才明白,
我不是金絲雀,而是永遠不能上位的替身。
心碎間,我決定離開秦斯年。
可為何後來再聽到他的消息時,卻是他找我找得快發瘋了呢。
“高管家,合約還有三天到期,後麵我就不續約了。”
我看著高管家,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在秦家這麼多年,真的不考慮留下嗎?”高管家麵露不舍。
我抬起自己手臂上猙獰的疤痕,苦笑:“秦家容不下我了。”
秦斯年和紀疏雨已經訂了婚,他的未婚妻百般折磨我,他都坐視不管,我又何必留下。
高管家終是歎了口氣,還答應我瞞下我要走的事。
走回廚房,我還要為紀疏雨做早餐。
紀疏雨要求我做她的貼身侍女,於是秦斯年就毫不猶豫得讓我這個花匠去伺候她。
曾幾何時,秦斯年也曾寵愛過我,我除了照看花園,其餘時間都是和秦斯年一樣同吃同住。
如今,卻被送給紀疏雨幹最苦最累的活。
當我應她的要求端上西式和中式的早餐時,紀疏雨得意得笑了笑。
假意喝了口粥,便皺眉:“這個粥為什麼是臭的,沈青黎,你故意報複我是吧?”
話落,她就把滾燙的粥潑到我的身上,我燙的痛呼出聲,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我還沒來得及處理,桌上的各種餐盤盡數砸在了我的身上。
盤子的碎片劃破我裸露在外的肌膚,額角滲血,就連手臂還未痊愈的燙傷又一次破裂。
我無助得蹲在地上,承受著紀疏雨的攻擊。
這裏的動靜也驚動了在書房辦公的秦斯年。
他皺眉出來,低聲問:“疏雨,怎麼了?”
看吧,我如此慘狀,他第一時間關心的還是紀疏雨。
“斯年!沈青黎做壞的了粥給我吃,她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紀疏雨哭著跑到他的身旁抱怨。
我的視線被額角的鮮血糊住,看向秦斯年模糊的身影,我哭道:“秦總,我沒有。”
秦斯年卻半個字也不信,摟住紀疏雨衝我怒喝:“沈青黎你不過是個傭人,收起你那肮臟的心思,別妄想頂替疏雨的位置。”
“我記得沈青黎你吃不了生食,陳總特地送了新鮮的八爪魚給我,你統統吃完,就當作你耍手段的懲罰吧。”
聽了他的話,我麵色蒼白如紙。
我隻是一個花匠,在城郊花田救了受傷的秦斯年,才被他高價應聘回秦宅。
我本想當個花匠,是他要和我更近一步,要了我的身,奪了我的心,如今再說,我隻是個卑賤的傭人。
而他深知,我吃了生食會胃痛不止,卻為了紀疏雨的一句汙蔑,要如此對我。
秦家的下人雷厲風行,按著我,捏起我的下巴就將粘膩冰冷的八爪魚塞進我的嘴裏。
我幾欲作嘔皆被打斷,而麵前的秦斯年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卻是柔聲問紀疏雨:
“解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