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間,我對這些東西過敏說了千百遍,他卻依然記不住。
小腹抽痛,我突然覺得惡心得不行,忍不住俯身開始幹嘔起來。
胃裏的酸水直直衝到口腔鼻腔,衝得我控製不住地淚流滿麵。
聽到動靜的裴浩從臥室裏走出來,詫異了一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抬頭看他,卻又嘔了一下,膽汁都要被吐出來了,整個人脫力地要往後麵倒去。
他慌了一秒,連忙走上前扶住了我,把我扶到沙發旁坐下,轉頭給我倒水:「你怎麼回事?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我捂著抽痛的小腹,滿頭冷汗說不出話來。
他見狀咬了咬牙,回頭拿起車鑰匙:「走,我送你去醫院。」
扶我的手還沒伸到我的胳膊,他的手機鈴聲就像命運般響了起來。
上麵親昵的茉茉兩個字那麼的耀眼。
裴浩絲毫沒有猶豫地停下了攙扶我的動作,接通電話。
「喂茉茉,別急,你在哪?沒事,我馬上過來找你,別怕。」
回過頭時,他表情難得地有些不自然:「白茉那邊現在有點事,我得去找她。」
「你自己打個車去醫院吧。」
我認命地閉了閉眼,最後一次倔強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們的孩子,你......還要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我熟悉無比的厭煩:「隨你。」
我拉住他衣角的手被一把扯開,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出了門。
臉上嘔吐的眼淚都還沒幹,被門帶起的風吹得我的臉一片冰涼。
我無力地從沙發上滑落到地上,渾身冷汗直流,腹部痛到幾乎要無法呼吸。
別說自己去醫院了,我現在連自己站起來都做不到。
意識模糊以前,我掙紮著撥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