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的時候,她才發現府上來了許多人。
滿城的皇親貴胄幾乎都來了,他們熱絡的和慕妍打招呼,仿佛她是府上的夫人。
葉懷庭在宴會上,當著眾人的麵,送了慕妍一串珍珠項鏈。
那條項鏈和他當初送給自己的很像,隻不過,這回的珍珠要更大更耀眼。
情到深處,兩人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深情擁吻。
眾人議論紛紛。
“看樣子,兩人好事將近了。”
“我要是和葉兄一樣,能娶這麼個美人做妻子就好了。”
“你能和葉兄比嗎?他可是燕國皇子,就是為了這個姑娘才隱姓埋名,留在我們這兒的。”
……
宴會中途,在沒有人的地方,慕妍找到了她。
“一天了,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
許知念淡淡的搖頭:“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慕妍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當年發生的事情,她也知曉。
“許知念,你知道,我最討厭你這樣,好像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你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我偷偷的喜歡了懷庭很多年。”
“偏偏他的心裏隻有你,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他痛不欲生,可你知道你走了以後,他又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有一回,他從慕容府裏拚死逃出來,就是為了找你,結果遇見劫匪,搶走了他買給你的珍珠項鏈,他為了拿回項鏈,被劫匪砍斷了手筋。”
許知念眼眸低垂,沒有說話,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從慕容府逃離出來之後,就買下來了這座府邸,你應該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吧,因為他說你曾經跟他說過,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後,要布置的紅紅火火的,還要種滿院子茉莉花。”
難怪院子裏全是茉莉。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經送過葉懷庭一束茉莉花。
當時民間有習俗:送君茉莉,願君莫離。
多麼好的寓意啊,如今倒顯得有些諷刺了。
見她依舊不開口,慕妍的嗓音提高了幾分。
“你知道嗎?他如今日日帶那麼多女人回來,也不過是想讓你跟他服下軟,隻要你說你還愛他,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放下一切同你和好如初。”
“許知念,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為你卑微到如此地步,他是恨你,但他更愛你。”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
“我也恨你,恨你都這麼對他了,他還不肯放下你。”
“其實懷庭本來不準備要我的,這些年他帶回來的女人全部都和你長得像,可我和你一點都不像,但是我會是他身邊留得最久的女人。”
“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想報複你,而我,是最好的人選。”
許知念隻是靜靜的聽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見她還是沉默,慕妍的氣息漸漸急促了起來。
“許知念,今年你還沒有送我生日禮物,但我想要的,隻有一個,我要你把懷庭讓給我。”
聽到這裏,許知念沉默了很久,就在慕妍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開了口。
“好。”
慕妍笑了,眼中帶淚。
“既然要讓,那就讓個徹底,讓他的心裏,徹底沒有你。”
話音落下,她拿出匕首,狠狠捅進了自己的心臟。
葉懷庭從宴會廳出來,入目便是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慕妍,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許知念!你這是在找死!”
他的聲音低沉而憤怒,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冰碴。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慕妍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推門而去,動作間滿是焦急與心疼。
這場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氣氛如墜冰窖。
郎中匆匆趕來時,慕妍已然陷入昏迷,氣息微弱。
郎中細細檢查後,語氣沉重地說道:“少爺,這位姑娘毒素已經侵入體內,情況十分危急,恐怕很難救治了。”
“你說什麼?怎麼會有毒?”
葉懷庭的聲音陡然拔高,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郎中拿起那把染血的匕首,仔細查驗後,遞到葉懷庭麵前,解釋道:“少爺,這匕首上淬有劇毒。”
刹那間,葉懷庭眼眸裏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你要是救不了她,我便殺了你,讓你給她陪葬!”
郎中麵露難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有一個法子,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