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以為祁淮南發現了什麼。
想到那個沒撥出去的號碼,醒過神來,不動聲色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哪怕祁家在南城勉強能算呼風喚雨,可比起北城陸家財團,隻能說一句望其項背。
陸家踩死祁家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除了我誰都不知,爸媽曾對陸家有恩,我和陸家繼承人有過娃娃親。
後來這門親事由陸家取消,並告知我一個號碼,有難時可打電話求助。
我意識到真正能讓我出來的並不是我的要挾,而是陸家。
祁淮南帶著我回到了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裏。
物是人非。
傭人全部換了新麵孔。
祁淮南和宋心妍也住在這裏。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洗漱,出來浴室卻見到躺在床上的祁淮南。
兩相對視,我們都從對方眼底看出了驚訝。
宋心妍哭著跑了進來。
「好啊你,洛以安,這是我和淮南的臥室,才回來第一天你就想著鳩占鵲巢了。」
我沒說鳩占鵲巢的是她。
也沒說這是傭人將我帶進來的。
因為我知道這都是宋心妍的主意。
宋心妍讓人將我帶到了地下室,祁淮南了沒有為我說一句話。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我蜷縮著身體。
突然有東西爬上我的褲腳。
「有蛇,救命!」
可任憑我怎麼喊叫,依舊沒有人來看我一眼。
時隔一天,我又回到了醫院裏。
這一次醒來,病房裏隻有一個身影。
我知道那是北城陸家繼承人陸知衍。
觸及到我淡然的目光,他突然笑了。
「你不怕蛇。」
「怕,可是見到更可怕的東西蛇就不算什麼了。」
陸知衍噙著笑意問我要幹什麼?
我直言不諱。
「我想見見你。」
他壓低了身子,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鼻尖眉梢。
「見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