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因懷孕的新歡不滿意我給她捏腳的力度,丈夫江守洋將我的手腕踩折。
斷骨傷及神經,作為小提琴手的我卻連拿起手機都費力。
江守洋卻不以為意:
“裝什麼嬌貴,殺人犯的姐姐隻配伺候我們贖罪。”
三年前江守洋的妹妹車禍後無生還的可能,我弟弟先天性心臟病要換心臟。
為了得到器官捐獻的家屬簽字,我帶著超過百萬的嫁妝嫁給他,對他言聽計從。
江守洋不顧我手傷,還想讓我給他的新歡燉養生湯。
我卻突然收到了媽媽的信息:
“你弟弟自殺了,快回家!”
瞬間拿不穩手機了。
該還的恩都還完了,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
“你故意傷著雨晴的事情,要不是以後要你照顧她,早廢了你的手。”
江守洋的新歡周雨晴知道我是小提琴手,覺得我手指靈活,非常適合給她捏腳。
我本不願意,江守洋揚言要去我弟的學校宣傳他是殺人犯。
我強忍著惡心給周雨晴捏腳,她一聲尖叫讓江守洋覺得我在故意使壞傷害她。
怕我以後欺負周雨晴,江守洋直接踩斷了我的手,算給我一個教訓。
丈夫江守洋一邊跟周雨晴打著電話,一邊訓斥我,完全沒注意我因為手傷已拿不穩水杯。
“守洋你好凶啊,孩子在我肚子裏要被嚇壞了。”
電話那頭周雨晴嬌嗔道。
江守洋立馬放輕了聲音,像在維護什麼易碎品:
“對不起又沒控製住,我脾氣是有點急了,為了你我肯定好好改。”
又轉頭使喚我: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給雨晴燉安胎湯。”
聽到這時我原本越握越緊的手,突然使不上力了。
曾經江守洋對我的話,此時原封不動地落到周雨晴耳邊。
每次吵架紅了臉,江守洋都會迅速道歉,反省自己脾氣太急。
江守洋讓我有什麼不滿都告訴他,他一定改。
無論原因如何,隻要我嫁給他,他就不會讓我受苦。
隻是諾言還沒有兌現,江守洋卻在婆婆的熏陶下相信了他妹妹的車禍是我們家一手造成的,為了把心臟換給我弟弟。
江守洋開始肆意使喚我,夜不歸宿,往家裏帶女人。
甚至毫不避諱地告訴我,他養的小三懷孕了。
曾經隻屬於我的疼惜江守洋轉身又給了別人。
江守洋恨不得鑽進屏幕裏安慰的樣子,生生將我的心撕碎。
見我沒反應,江守洋立馬搶了我的手機。
我被猛地一撞,本來就拿不穩的玻璃杯碎在江守洋腳邊。
濕了鞋的江守洋怒不可遏地吼道:
“傷了點手而已,水杯都拿不住了,你是廢人嗎?”
江守洋拽著我的手腕還想繼續罵,卻看見紗布上隱隱滲出的血跡。
呆愣了一秒,隨即眉毛緊,聲音柔和了不少:
“這麼嚴重?你怎麼不說?”
我說過很多次,江守洋隻以為我在矯情。
想解釋,但手疼得我開口困難。
我掐著掌心試圖轉移注意力讓疼痛不那麼明顯,江守洋的手忽然塞了進來。
死水忽然泛起漣漪,我不由想起與江守洋溫存的片刻。
不等江守洋開口,周雨晴忽然又發出聲音:
“守洋哥,這暖氣好像壞了,我好冷啊。”
江守洋立馬坐不住了,我攥住他的手仍留不住他。
我看著不斷滲出的血,終於明白從前的江守洋再也回不來了。
弟弟自殺了,再也不欠他們什麼,是我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