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的一批原紙到工廠的時候,卻看到江婉和沈行簡牽手走來。
原來這是江婉名下的一個工廠。
無處可避,我低下了頭。
但仍是沒有逃過沈行簡的目光。
沈行簡諷刺的看著我:“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故意打聽到這是小婉的公司才來的吧?”
江婉穿著得體,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沈行簡對江婉殷勤周到。
同事都說著他們真是登對。
看著沈行簡不友善的麵孔和語氣,同事都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著我。
“我是正常應聘過來的,開始並不知道這是江總的公司。”
我解釋道。
沈行簡卻一腳踹在了我身上。
他怒斥著我:“記賬員也需要卸貨的,你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上車卸貨。”
那一腳正好踢在了右腰疤痕上,那種無處排解的空空感再次充滿腹腔。
我被踹倒在地,吐出一口獻血。
江婉看到我被踢倒在地,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她蹲下身,打量著我:“蕭時,我們早就說過了,再見恩斷義絕。從你拋棄我選擇了富二代歐陽青青,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圍。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我。
同事們在判斷著我們的關係,好做出正確的反應。
隨後,有討好沈行簡的人開始嘲笑我。
“聽說,這是江總的前男友,在江總剛做完手術時拋棄她而去,找了一個富二代。”
“這人人品不行,以後不要跟他走太近。”
“又傻又沒眼光,看不出來我們江總是個潛力股。隻能看到眼前的蠅頭小利。”
沈行簡看著眼前的嘲諷話語,滿意地點頭。
他轉過身,對裝卸工說:“你們不是還有別的貨要卸嗎?都去卸別的吧。這點原紙,都交給蕭時。”
那些裝卸工聽到沈行簡的話,呼啦啦都離開了這裏。
甚至有人走時,還踢了我一腳。
他們要巴結沈行簡和江婉,就不斷對我釋放惡意。
我吐完血之後,感到身體的力量在一點點的離去。
江婉卻說:“你不是想找我借60萬嗎?這車貨,隻要你自己全部卸完,再對我道歉,我馬上就借給你60萬。”
江婉眼神冰冷,看著我,像凝結了千年的寒冰。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感歎著:“江總對他真好。卸這點貨就給60萬,我都沒這麼好的機會。”
可是醫生早安排我了,再也不能幹重體力活。
甚至輕活,我也不怎麼能勝任。
因為體力不支,我已經失業七次了。
這是第八次找到的工作。
我爬起來,看著江婉:“希望你說話算數。”
反正也要不行了,把這個錢借到手,還完欠款,不帶著一身債離世。
江婉滿臉震驚:“蕭時,你還真是愛錢啊,我以前真是眼瞎,看錯你了。”
“你放心,我說話算數。隻要你卸完貨,錢,我馬上給你。不用你還。大家都給見證。”
我拖著千斤重的身體,爬上了貨車。
那些巨大的紙筒,像山一樣重。
我把紙筒移動到車邊,用叉車卸下。
一卷卷的紙筒,遠看那麼小,隻是移動一點點的距離,我都要咬著牙,渾身大汗。
突然,一個沒有站穩,我被紙筒砸倒了。
口中再次吐出大口的鮮血。
江婉一臉擔憂,快步走來。
隻走了兩三步,又停下了。
“為了錢你連命都不要了,是嗎?你腎都可以賣,究竟是什麼事讓那你那麼需要錢?”
她的眼中噴著怒火。
但還是讓其他人趕緊搬開砸著我的紙筒。
血順著車底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所有人看著這個突發情況。
突然,一群七八個人,從門口跑了過來。
為首的人大喊著:“蕭時,我們終於找到你小子了。該還錢了。我看你今天能躲到哪裏?”
他們不管我正吐著血,把我架了起來。
我彎著腰幾乎站不穩。
江婉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看著我跟這群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他。”
為首的人說道:“嗬,他非要做情聖,跟我們借了60萬,說是女朋友得了腎病,要給女朋友做手術吃藥。自己沒能力還,就別借啊。想從我這裏逃賬的人,還沒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