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龍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顫聲問:
“你說沐明濤死了?”
醫生奇怪:
“是了,難道您夫人沒跟您說她哥哥的腎臟移植手術很成功嗎?”
“昨天捐獻者的女兒當場情緒崩潰,死活不同意她父親捐腎,還好最後手術沒受到影響。”
宋雲龍一個趔趄,正想要邁步,旁邊手術室的門開了。
何淺淺的病床被推出來,她嘴唇蒼白,眼角掛著淚滴。
“龍哥,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宋雲龍擰眉,有些難過,可這不及我父親死亡的消息來的衝擊大,他看著她,思緒卻在遊離。
何淺淺緊緊抓住他的手,表情滿是不甘和楚楚可憐:
“龍哥,我沒想到姐姐會這麼狠心弄死我們的孩子,難道你還想繼續和這樣的女人一起生活下去嗎?”
“我寫給你的表白信我還收藏著,我愛了你這麼多年,我好後悔當年沒有送給你,本來我也有機會成為你妻子的對不對?”
她哭的動容,抓著他的手仿佛珍寶一樣不肯放開。
“龍哥,我想做你的妻子,我想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我想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宋雲龍抽回自己的手。語氣不帶溫度:
“白薇的父親昨天出車禍人已經沒了,你哥哥也接受了腎移植,你為什麼要撒謊?”
何淺淺頓住,眼珠轉了一下,這個小動作被宋雲龍捕捉到,他的心頭咯噔一下。
隻聽何淺淺故作驚訝道:
“什麼?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哥哥的手術明明是安排在明天。”
“按照計劃,姐姐的父親是提早3天到醫院接受身體檢查,為後天的手術做準備。”
宋雲龍冷冷地看著她,表情將信將疑。
“你最好沒有在騙我,還有,我是不會和白薇離婚娶你的,白薇隻能一輩子在我身邊。”
說完,宋雲龍不管身後的女人怎麼哭泣挽留,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醫院。
他回到家,我已經不在,隻有傭人牽著狗在舔、舐地板。
他瞳孔地震,大吼出聲:
“你們在幹什麼?!”
見宋雲龍充血的眼神,傭人惶恐地趕忙解釋:
“夫人沒有舔地板就跑了,我們沒辦法......怕您回來問罪......”
“您說過您叫夫人做的事,讓我們一定要盯著,可是夫人她要出去,我們也不敢攔著......”
他的腦袋轟的一聲,盯著地上斑駁的一層薄灰。
是了,造成現在這種狀況的不就是他嗎?
他一邊命令傭人叫我宋太太,一邊又在傭人麵前隨意貶低我羞辱我,他讓我在別人麵前毫無尊嚴可言。
怔忪之間,他發現其中一個傭人偷偷的背手動作,他一把拽住那人手腕:
“夫人的戒指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男人臉上陰雲密布,像是隨時會殺人。
咚的一聲,傭人雙膝跪地。
“先生饒命......是夫人把戒指扔進了垃圾桶,我以為她不要了,我才撿回來的。”
一瞬間,我說我們離婚的話在他的耳邊響起。
還有我那絕望又決絕的眼神。
宋雲龍心臟驟然像被什麼暴擊了一樣,他發了瘋的從傭人手上拽那個婚戒。
傭人的手指被劃破了皮,“啊”的慘叫一聲。
他攥緊戒指怒吼:
“夫人去哪兒了?”
“夫人......夫人叫了出租車,我聽見她說要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