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嫌惡地說:
“那麼想當豪門太太,在下人麵前卻連一點威信都沒有。”
屋裏何淺淺哎呦一聲,宋雲龍立刻焦急地回頭找人。
我轉身走進隔壁的客臥。
相比於主臥,因為宋雲龍經常帶女人回來,我在客臥住的更多。
行李也不要了,拿好證件,抱著骨灰盒,我出房間下樓。
才走到一半,宋元隆忽然滿臉怒容的大步上來。
他陰沉著臉,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賤人,居然偷偷放針紮淺淺,你想害死她肚裏的孩子!”
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我沒抱穩骨灰盒,摔在地上,骨灰撒了一地。
我顧不得嗡嗡作響的腦袋,撲到地上想要收攏父親的骨灰。
可是撒出去的骨灰怎麼收得齊,我轉頭瞪著宋元龍:
“我爸都變成一捧灰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
何淺淺假意蹲下來幫忙。
擋住宋元龍的視線,手指搓著骨灰,輕輕吹了一口。
“還要謝謝你爸給我哥送的那顆腎,他之前被人挖了一顆,現在變回兩顆,又能生龍活虎的和我過xing生活了。”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伸手想要抓她,她卻突然向後倒地。
然後陡然提高音量,梨花帶雨道:
“醫生明明說叔叔在醫院準備給我哥做腎臟移植,姐姐你為什麼拿石灰粉當骨灰來騙龍哥?”
“我知道你不願意讓叔叔給我哥哥捐腎,可是如果不這樣,我哥哥就會死的啊。”
聞言,宋元龍凶狠地一腳將我踹開,扶起何淺淺,語氣緊張:
“你沒事吧?別動氣,對胎兒不好,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他踩過地上的骨灰,轉頭惡狠狠對我說:
“把這些假骨灰統統舔幹淨,以後不許再作妖,好好當你的舔狗!”
他們走後,我一點點收攏骨灰,摘下婚戒扔進垃圾桶,然後離開了家。
宋元龍陪著何淺淺去了醫院,路上何淺淺見了紅,流了不少血,來醫院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在外麵等待的時候,宋元龍很緊張,可也不自覺的想起了我紅腫的眼睛。
他不知道這幾天我為什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除了我們認識的那一天,我從來沒做過騙他什麼事情。
又或者我騙了他他也不知道,但至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我總是逆來順受,甘願又卑微,可是今天我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越想心裏越怪,甚至開始莫名心慌。
邊踱步邊想著心事,撞到了一個白大褂。
是做腎臟移植手術的醫生。
“宋先生,您今天來醫院是看望您大舅哥嗎?他恢複的很好,剛還跟我說想提前出院。”
宋元龍蹙眉:
“他的移植手術已經做完了?”
“您不知道嗎?腎臟源捐贈者昨天突發交通事故,送到醫院就已經死亡。”
“還好腎臟完好,沒有受到損傷,昨天就直接做了腎臟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