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淺淺是丈夫的第99個女朋友,卻是唯一一個被他允許懷孕的女人。
父親火化那天,他把她帶回了家。
看見我形容憔悴,紅腫著眼睛,他不耐煩大聲斥責:
“一回來就一副哭喪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死了。”
“孕婦容易起夜,你搬出去,把主臥讓出來給淺淺。”
他把何淺淺的情、趣內褲扔到我臉上:
“幫她把內褲洗了,床單也臟了,馬上換掉。”
我拿著東西轉身,傭人們站在走廊看笑話。
“狗都比她有尊嚴,我要是生了這樣的女兒,我寧願掐死她。”
“臉麵算什麼,隻要能當豪門闊太太,正妻也可以伺候小三。”
我沒吭聲,離開的時候,他打翻了我父親的骨灰盒,還無所謂地從上麵踩過去。
“把這些石灰粉統統舔幹淨,以後不許再作妖,好好當你的舔狗!”
他不知道,以後他都不會再見到我了,因為那個人的私人飛機已經在來接我的路上了。
......
“正在手術”的提示燈已經亮了5個小時,一名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我趔趄著跑過去。
醫生搖了搖頭:
“患者出血過多,請節哀,我們已經按照死者生前簽訂的腎臟捐贈同意書,將他的腎臟移植給何強先生。”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嗓子嘶啞大叫:
“你說什麼!”
醫生皺了皺眉:
“死者一個月前就同意捐出自己的一顆腎臟。”
“而且,他本來就是在來醫院準備做移植手術的路上出的車禍。”
我的雙眼一黑,揪住醫生的衣領:
“誰要你們拿我爸的腎臟了,我不同意!”
宋雲龍曾向我父親提出來,給何淺淺的哥哥移植一顆腎臟,被我嚴辭拒絕了。
我不知道後來父親是什麼時候答應下來的。
當時父親試圖讓我同意:
“雪薇,是爸爸對不起你,隻要我捐一顆腎,他說我們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你也不用再受苦了。”
一瞬間,我想起父親當時猶豫的表情,和看我時無比疼惜自責的眼神。
我嚎叫著要衝進手術室,被走廊裏的醫生護士強行擋在外麵。
直到看著手術室的燈熄滅,我的心也徹底涼了下去。
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宋雲龍,我嘴唇咬出血腥味。
“你憑什麼要讓我爸把腎給那個何強!”
“沐雪薇,我還沒問你夜不歸宿,為什麼沒給我的腿做按摩,你倒先對我吼了?”
“不就是讓你爸拿出一顆腎嗎,能有什麼影響?”
“況且我還請了最好的醫生操刀手術,你爸又不會有什麼事。”
“淺淺的哥哥得了尿毒症,你連這點善心都沒有,你果然還是這麼心腸惡毒。”
何淺淺的哥哥生病關我和我父親什麼事?
可笑三年前我母親癌症手術,他漠不關心,沒到醫院看過我母親一眼,就連我母親的葬禮他都隻站了5分鐘就匆匆離開。
現在他卻對小三的哥哥大發善心。
7年的時間裏,他做的些過分的事情還少嗎?
第一次,他和一個女明星傳出緋聞,叫我驅車200公裏給他們送一串手串。
父親攔住我,自己去了。
他送到東西後在冬天的山頂別墅外聽著他們翻雲覆雨了一整夜。
然後宋雲龍叫父親把沾著不明液體的手串拿回來交給我洗幹淨收好。
後來,他幹脆不在外麵了,頻繁將各種女人帶回家。
他們玩得口幹舌燥,讓我給他們倒紅酒服侍。
套用完了,要我以最快速度買對方喜歡的味道。
然後何淺淺從國外回來了,她喜歡刺激,他就讓我現場給他們拍照拍視頻。
稍微有點沒把她拍好看,惹她不高興了,宋雲龍就叫我趴下來學狗叫跟她道歉。
甚至在我們做夫妻之事的時候,把他和何淺淺的視頻投放在臥室電視上,讓我對著看。
從那以後,我已經麻木,對宋雲龍沒了任何期待。
苦苦支撐著這段婚姻,不過是為了贖罪。
不過現在,該還的早就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