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葬場,我意外接到了方時琛的電話。
“雪薇......我想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大哥和我開玩笑,他叫我回國找你。”
我擦了擦眼淚,顫聲問:
“......我爸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昨天早上九點左右,後來我再打回去就沒人接了。”
他小心翼翼問:
“他說你會離婚,讓我回國去接你,你會跟我走,是這樣的嗎?”
早上快九點正是父親出車禍的時候,原來父親臨死最後一刻,都在想著為我著想·。
我的眼淚再次不會控製的湧出,點著頭:“嗯。”
對麵強壓著狂喜:
“好,你等我,我馬上訂機票,不,我私人飛機過去。”
疲憊地回到家中,就看見宋雲龍和何淺淺衣衫淩亂的在主臥的床上抱作一團。
何淺淺的眼睛上蒙著一條黃色絲巾,那是父親送給我的禮物。
現在已經變成了遺物。
她扭著身子嬌媚嚶嚀,宋雲龍喘著粗氣,解下何淺淺眼睛上的絲巾,溫柔地幫她擦掉留在大腿上的白色液體。
“龍哥,你對我真好,一會兒我還想要~”
宋雲龍吻了吻她的唇: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眼眶猩紅:
“宋雲龍,你太過分了,這是我爸送我的!”
宋雲龍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消失不見,慢悠悠從女人身上爬起來,走到我麵前,厭惡地皺了眉:
“不就是弄臟了你一條絲巾嗎?洗洗不就好了。”
“回來就一副哭喪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死了。”
“從今天開始淺淺住在這裏,孕婦容易起夜,你搬出去,把主臥讓給她。”
他把何淺淺的情、趣內褲扔到我臉上:
“幫她把內褲洗了,床單也臟了,馬上換掉!”
一股反胃的腥臭味鑽進我的鼻腔。
看著滿地的淩亂,眼前浮現的,是父親血肉模糊的被推進搶救室的畫麵。
我閉了閉眼,拚命強忍著心裏的鈍痛。
宋雲龍見我沒動,黑著臉大聲道:
“愣著幹什麼?趕快把床單換了,你讓淺淺晚上怎麼睡覺?”
最後一次了,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家,我對自己說。
我一聲不吭走過去,何淺淺起身居高臨下地看我一眼,挺著微微隆起的孕肚施施然去了洗手間。
我扯下床單,轉身想走。
宋雲龍一把拽住我,聲音裏滿是不滿:
“給我擺什麼臭臉?我都沒怪你夜不歸宿。”
“是去哪兒會野男人了 ,還是又看上哪個有錢男人,和你那個不要臉的爹演雙簧戲。”
我雙手握成拳:
“你知不知道我爸他已經......”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粗暴地把我扔到床上,欺身上來瘋狂吻我,嘴裏惡狠狠道:
“你不是喜歡玩強暴遊戲嗎?我現在就陪你玩。”
“要不是你騙了我,我根本不會和你結婚,我的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也不會錯過淺淺這麼多年!”
我牙齒用力,咬破了他的舌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