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內。
蕭霜兒對著銅鏡自語:“多虧雍王府送來的祛痕膠,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小姐,這膏藥是世子命人送來的,雖然沒見到真人,但那天他肯定對小姐動了心。”
蕭霜兒扯起一抹笑:
“崖仙雪蓮獲得了王妃青睞。我又如此嬌俏可人,世子對我動心也是意料之中。”
“那成為世子妃指日可待。隻是這蕭七如何是好啊?”
“他?你莫不是以為我屬意一個乞丐?”蕭霜兒輕笑了一聲。
那奴婢立刻冷汗直流,跪地不起。
蕭霜兒嗤笑:
“我不過是想搶霍寒露在意的東西。如今霍寒露已經對他失望,他也沒了價值。隨意打發了便是。”
門外。
前來放花的蕭七一臉愕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屋內,奴婢不敢再言語。
蕭霜兒自顧自說道:
“其實他也不是毫無用處,這花采來,他也有些功勞。隻是留在我身邊,怕他那惡心的眼神被世子察覺。”
“是啊,他當真以為自己乞丐出身能攀上小姐這樣尊貴的人。”奴婢立刻附和。
蕭霜兒陷入回憶般,笑了一下:
“說來可笑,當初霍寒露為了他在雪地裏跪滿了七天七夜,還怕這麼個乞丐無人照料,特意把他母親留下的雙環玉鐲給了下人,求其照顧。”
“是啊,還好那下人懂事,知道拿來孝敬小姐。小姐心善還特意去蕭七房中給了他一口飯吃。”
“那蕭七醒來見我的眼神屬實可笑,居然以為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奴婢突然有些疑惑:
“小姐,您那玉鐲呢?”
“父親要去還她了,她要替我嫁給一個閹人,這倒也劃算。”
屋內的調笑聲音不斷。
蕭七已經僵硬的走出了蕭府。
霍府內。
霍府的仆人為霍寒露穿著喜服。
“小姐,真的不等霍將軍回來後再商議嗎?”
她僵硬的搖了搖頭,滿心死寂。
外祖連年被叫去鎮守邊疆,看似護國有功,實則打壓,屢屢發配苦寒之地。
母親鬱終,翠荷被害。
她心已死,隻願往上爬。
隻要能獲得權力,付出多少代價。
霍寒露都願意。
登上喜轎的那一刻,她仿佛看見後麵蕭七在追趕。
霍寒露望著自己雙手疤痕,感受著喜服下雙膝的疼痛,閉上了雙目。
直到身後傳來蕭七痛苦的喊聲。
“霍寒露,不要走!”
霍寒露扯起嘴角。
蕭七。
自此以後。
我們恩斷義絕。
再次相見,唯有你死我活。